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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府,大夫給李婉看過後,跟容陌交代了一下病情。
“容小夫人有內傷,需好生調理。然,她本就鬱結於胸,實在不利於病情,還需容公子細細開導。”
容陌點頭,“我知道了。”
遣身邊的下人把大夫送走,容陌頓了一頓,才撩開門簾進了西屋。
屋裡,李婉穿著中衣躺在床上,墨髮鋪開,臉色憔悴。看到他進來,神色微微有些不自在,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和頭髮。
“這些日子,你好生休養。”
“嗯。”
“家裡的事,你不必操心”
“嗯。”
以往他說一句,她自會接過話來,說到生意上,說到家裡的小事,只要他聽著,她總不會冷場。眼下她神色淡淡,似乎沒有與他說話的心情。
容陌本想去書房,但想起陸雪微的話,於是問道:“喝水嗎?”
李婉搖了一下頭,“你不必守著我,我也怪不自在的。”
一直都是她照顧他,她對他噓寒問暖,如今一轉換,她實在是適應。
容陌張了張嘴,欲說什麼,但到底沒說。
“那我先去書房了。”
容陌離開後,李婉躺回床上,摒棄滿腹煩擾,閉上眼睛,想著還是先休養好身體是關鍵。至於和離的事,倒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兒。
然她剛睡下沒多久,容樂來了。
“嫂子,你和長公主怎麼會在一起?還一起摔下山坡?你沒事吧?”
李婉揉了揉額頭,容樂是她在容家最親近的人,這丫頭是真的關心她。
“我與長公主想去寺裡上香,不小心摔下山坡的,如今已經沒有大礙了。”李婉道。
她答應陸雪微隱瞞此事,雖知她有一半是為了自己,但她也確實沒臉說出真相。
“那就好。”容樂拍了拍胸口,“嫂子,你受苦了。”
“你婆婆不是讓你在家學掌中饋,怎麼又偷跑回孃家了?”
“這次可不是偷跑回來的。”
“哦?”
“這不大哥要娶陸輕染了,我婆婆說當初我和夫君成親時,家裡買的紅綢多了,讓我特意把剩下的拿回來,別浪費了。”
容樂嘴快,說完才發覺,這話似乎不該說。
她乾笑一聲,“嫂子,你能不能當沒有聽到?”
李婉哼笑一聲,“故意找我不痛快?”
“沒有沒有!”
“你在珠寶行的賬單,還要不要嫂子幫你結清了?”
“要要!”
容樂抱住李婉的胳膊,“哎喲,人家錯了,你別生氣啊!反正不管我哥娶誰,我都只認你一個嫂子。那陸輕染,我雖然與她交好,但這件事後,我定與她勢如水火。”
以前她覺得陸輕染是大家閨秀,在她們這一幫人中最和善,最有教養。可這事,她委實做的不厚道,坑了她哥,更坑了她嫂子。
“倒也不用。”李婉拍了拍容樂的肩膀道。
“為何?”
李婉想了想問:“你哥和陸輕染定好吉日了嗎?”
容樂點頭,想說又不敢說了。
“說吧,我遲早會知道。”
容樂嘆了口氣,“下個月初六。”
“這麼急啊?”
“陸家急唄。”
李婉沉默下來,她原想等幾日,身體好了一些再提和離的事。但給她的時間卻不多了,沒必要非趕著人家成親的時候提,還以為她故意找事呢!
“我和你哥和離後,你可還認我?”
“和離?”容樂瞪大眼睛,“你要和我哥和離?”
李婉點頭,“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