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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雪微蹙眉,所以這是容陌畫的,而李婉拿了出來,顯然並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她確實不是為了陸輕染的事,而是那這幅畫來質詢她!
“容小夫人錯了,這不是本宮的東西。”
“畫中人是公主吧?”
陸雪微輕笑一聲,“畫中人也不知這幅畫的存在,若容小夫人真要細究的話,不如請容陌過來,事情可以當面說清楚。”
李婉抿著嘴不說話了,這幅畫本就是她偷拿出來的,若讓容陌知道,必定要生氣。
“容小夫人,你能把容家的生意打理好,必定不是後宅那些只知道爭風吃醋的女子。本宮是秦王妃,你覺得心裡有氣,過不去這個坎兒,但你可以跟容陌鬧,你跟本宮有必要來這一出嗎?”
“我只是想求公主斷了他的念想。”
“容陌沒有什麼念想,容小夫人想多了。本宮和他不會怎樣,只能是朋友,但你真要鬧,我們也許朋友做不成了,但你和他的夫妻感情怕是也走到頭了。”
李婉猛地抬頭看向陸雪微,臉上露出慌色來。
其實做這事,她確實有些欠考慮,衝動使然。
“容小夫人,今天的事,本宮不會跟容陌說,你也想想如何收場吧。”說完這句,陸雪微站起身,朝涼亭外走去了。
走到馬車前,容樂還等著她。
“這麼快?”
陸雪微哼笑一聲,“你這嫂子不簡單啊。”
容樂乾笑一聲,“嫂子家本就是經商的,她家出事後,只能她頂起大梁,自然是不簡單。而後嫁到我們家,我爹年事高了,力不從心,嫂子便接手了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條。”
“這樣。”陸雪微嘆了口氣,“倒是個能幹的,只是在你哥這事上,她委實做的不明智。”
“嗯,她生意做得好,卻討不來我哥歡喜。”
陸雪微點頭,“但願你哥別辜負人家。”
她與容樂閒聊了幾句,正要坐馬車離開,容樂突然想起什麼,忙跑上前衝她小聲道:“當年瑞王逼我嫁給他,咱們把他……咳咳,您還記得嗎?”
陸雪微想了一下,才想起來,她誆著陸雪寒用藥把顧敬煊給廢了。
“那瑞王要娶工部尚書家的姑娘了,他那話都廢了,怎麼還能娶側妃?”
陸雪微笑了笑,“人家的事,你還是不要管了。”
“可那姑娘與我交好,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跳進火坑吧。”
陸雪微蹙眉,“你不會把瑞王那事跟那姑娘說了吧?”
當初瑞王被廢,其實知道的人不多,畢竟事關皇家顏面。
容樂忙搖頭,“我這不和公主你商量,若是外人都知道了,那瑞王還怎麼好意思娶人家姑娘。”
“傻子。”
“啊?”
“事情從你嘴裡透露出來,豈不變相告訴瑞王,你參與了那事,等於你自己把自己賣了。”
容樂忙捂住嘴巴,是啊,她怎麼沒想到這個。
“對了,陸雪寒和沈如玉怎樣了?”
容樂譏笑道:“沈如玉因為那事,側妃的位分被廢了,如今只是王府的一名妾室。而陸雪寒,她運氣倒是好,生了兒子,雖是側妃,但似乎不受寵。”
陸雪微點頭,惡人自有惡人磨,當初沒有乾脆殺了她們,就是為了讓她們互相折磨。
顧承繼醒來時,覺得肩膀沉甸甸的,側頭看去,入目是一張白嫩嫩肉乎乎的小臉。小傢伙已經睡著了,口水把他中衣都濡溼了。
小傢伙睡得沉,還打著小呼嚕,此刻正撅著屁股趴在他身上,又軟又暖。
顧承繼看著跟他很像的小臉,心軟的一塌糊塗,他不禁想自己是怎麼忍過這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