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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他去西南,這小子得了訊息也跟了去。幾個月的相處,他們彷彿又回到了小時候,雖不至親密無間,但也彌補了這些年缺失的兄弟情。
卻怎麼都沒想到,變故會來的這麼快,陰陽相隔,他還是替他擋劍而死!
他對不住慕容星!
“一定是秦王……”
“不是他。”
魏振恭抬頭,眼中帶著冷冰:“公主是為了維護秦王才這麼說的吧?”
陸雪微嘆了口氣,“你說你們偶然碰到你母親的丫鬟,會是偶然嗎?還有去刺殺慕容毅,你們如果一點把握都沒有,真的會這麼蠢?”
魏振恭愣了一下,“有人告訴我們慕容毅在酒樓,身邊沒有護衛。”
“誰告訴你們的?”
“一個蒙面人。”
“恰好就在你們回京的時候,他就在酒樓?”
魏振恭沉思半晌,突然道:“和慕容毅一起喝酒的還有定遠侯張凌志……”
魏振恭說了幾個人的名字,最後恍然想到一人:“還有……文昌侯!”
陸雪微其實心裡已經猜到七八分了,魏振恭這句話不過得到印證了而已。
“先別多想了,接下來很關鍵,我們必須穩住。”
翌日一早,陸雪微起的有些晚。
昨晚想著顧承繼說的那一步棋,不糾結是不可能的,畢竟慕容辭是她哥哥,雖然幾次想殺她,對她只有利用。
她剛梳洗好,司靑匆匆跑了來。
見她臉色冷沉,便知道一定是發生什麼事了。只是當她說出來,陸雪微還是吃了一驚。
馬車上,她眉頭深深皺起。
“宋公子已經趕去了。”司靑道。
“嗯。”
“老侯爺今兒沒有上朝,一早穿著那件血衣遊街,引得全城百姓圍觀,如今到了城樓上,估計太后及百官也趕去了。”司靑道。
司靑所說的血衣是給慕容辭接生的那產婆留下的,能證明慕容辭不是先帝的血脈,本在她手裡,文昌侯讓宋璽自她這裡偷走了。
而後,他以這種極端的方式昭告天下人。
等他們過去的時候,城樓下果然聚集了很多百姓,層層圍住,大街小巷都給堵著了。兩個護衛開路,陸雪微才走到前面。
只是剛走過去,便聽太后一聲令:“射箭!”
“娘娘不可!”
“老侯爺乃三朝老臣,娘娘三思啊!”
“爺爺!”
這一聲一聲亂成團,而同此同時,一支利箭破孔而出,朝城樓射去。而老侯爺就站在城樓上,正張開胳膊,讓下面的人看清他身上血衣上的字。
陸雪微瞪大眼睛, 眼睜睜看著那箭射進了老侯爺的胸口。
“先帝一世英明,不容你這妖婦玷汙,清君側,匡社稷,斬亂臣!”說完這句,老侯爺吐了一口血,身子晃了一晃,而後朝陸雪微這邊看了過來。
一眼而過,可這一眼帶著深深的期望。
接著老侯爺往前栽去,掉下城樓,在所有人錯不及防下,重重摔到了地上。
“爺爺!”宋璽踉蹌的衝上前。
老侯爺血染了那衣服上的血字,太后臉色黑沉,冷冷瞧了一眼,大喝道:“文昌侯汙衊聖上,意圖謀反,今日受死,本是他罪有應得!”
說完這句,太后又瞪了陸雪微一眼,而後轉身離開。
轉身的那一瞬,不知是慌的還是如何,不小心拐了一腳,跌了個跟頭。鳳冠落下,髮髻散亂,彷彿預示著太后的下場一般。
陸雪微嘆了口氣,上前扶了太后一把。
“母后,一步錯步步錯,您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