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老侯爺先默了一下,而後讓宋璽去門外守著。
“公主,您怎麼問起這事來了?”
“謝運,您知道吧?”
老侯爺點頭,“他是御史,文官裡難得的剛正不阿,只是他這樣的性子,恐在官場吃不開。”
“他死了。”
老侯爺一愣,“什麼時候的事?”
“快兩個月了。”
老侯爺捋著鬍子,長長嘆了一口氣,“老夫是真正的閉目塞聽了,什麼都不知道。”
“他死前曾去過樂安,似乎查到了什麼,但還未進京就被人暗殺了。”
“公主是說他的死和當年的事有關?”
陸雪微搖頭,“不好說,因為當年的事,知道的人很少,我們什麼都沒查到。”
老侯爺沉吟許久,“這事本不該再提起。”
“若侯爺不想說,便不說了。”
侯府已是如今這樣子,她實在不該再逼一個老人家。
“倒也沒有不能說的,當年先帝和太后在江南定情,先帝先一步回京,太后隨後發現自己懷有身孕,之後去了樂安,在樂安生下一位小皇子。先帝找到了太后時,小皇子已經五個月大了,先帝欣喜若狂,帶著太后和小皇子回到宮裡。”
說到這裡,老侯爺看行陸雪微,“這不算什麼秘聞,公主也可以去問太后。相信她說的跟老臣說的一樣,不會有絲毫出入。”
陸雪微看向老侯爺,他眸中晦暗難明,透著幾分機警。
“侯爺,本公主和太后近來不和,相信您也有所耳聞。”
“母女倆沒有隔夜仇。”
“雖是如此,可自謝運給了本公主那封空白信後,總有人暗中截殺本公主。本公主不求別的,死也要死個明白不是。”
“太后總不會殺了公主。”
“侯爺說笑了,本公主已經幾次死裡逃生了。本公主不怕死,只是死後公主府不保,焉還有宋公子藏身之所。”
陸雪微說到這裡,只笑不語,等著老侯爺自己衡量。
老侯爺笑了一聲,“你這妮子倒是聰慧的很,我那傻孫兒,自詡聰明,在你面前,定是吃了不少虧。”
“宋公子走君子之道,本公主是小女子只能走非常道。”
老侯爺眸光閃了閃,“公主真不打算把我這孫兒收為郎君?”
這話題轉的太快,陸雪微一下沒接住,嗆了一口。
“沒,真沒!”她忙擺手,“我是受您之託,絕沒有他想。”
老侯爺笑笑,當年他把軍權交出去才保住這孫兒。可這孫兒魔怔了似的,寫書罵太后,設棋局辱三皇子,就差寫檄文討伐皇上了。
他這把老骨頭哪能護得住他,於是把文昌侯府讚的家業都拿了出來送到公主面前,求她把這混不吝收進公主府。
他不是自詡清高,那就讓他做羞辱人前的郎君。他不是說自己是君子,那就讓他與臭名昭著的公主聲名連在一起。
最重要的是,也就公主有能力護住他。
但後來他想,公主真稀罕他侯府那點家業?
她大概是真不忍他們侯府一門忠烈死絕吧。
“當年倒是傳了一點風言風語,後來太后哭死哭活的,先帝肅清了一番,便再沒人敢傳了。如今知道那事的,都是老人了,死的都差不多了。”
陸雪微心下一緊,“您就直說吧!”
文昌侯坐起身,俯身向前,小聲道:“當時小皇子不像五個月的嬰兒,像是六七個月大,於是就有人傳小皇子不是皇上的血脈。”
陸雪微瞪大眼睛,“這……這不大可能吧!”
先帝對待子嗣這事,應該慎之又慎,不大可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