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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陸雪微穿了一身緋紅的襖裙,外披貂絨大氅。她沒有坐馬車,讓司靑陪著她出門去了。
“公主,用不用多帶幾個護衛?”司靑有些擔心。
自謝運那事後,公主身邊的危險多了很多。
“不用。”陸雪微道。
這一個多月,她不是在躲,只是無心計較什麼,但只要他們敢露頭,她就會抓住他們的尾巴,一舉把藏在暗處的人揪出來。
來到秦王府外,朱門大門緊閉,門庭冷落。
司靑上去敲門,不多一會兒門自裡面開啟,一個門房走了出來。司靑表明了身份,而後把一張拜帖送上。
那門房忙向陸雪微行了禮,而後拿著拜帖進去了。
不多會兒,那門房出來,端得小心道:“公主,殿下病了,不方便見客。”
“病了?”陸雪微蹙眉,擔憂道:“本公主會醫術,可以為秦王診治。”
是不是舊疾復發又或者受傷了?
“不不,殿下沒有大礙,只是不想見您……”
陸雪微呵了一聲,覺得自己真是傻了。一聽他病了,只剩擔心,竟沒想到這只是託詞罷了,他根本不想見她!
“既秦王病了,本公主也就不打擾了,明日再來拜會。”
說完這句,陸雪微轉身往外走去。
司靑追了上來,小聲道:“明日還來?”
“來。”
她只是想求見那高人,僅此而已!
午後,魏振恭來了。
陸雪微睡得迷迷糊糊的,雖起了身,卻一直打哈欠。
“先喝口茶提提神兒。”
魏振恭倒了一杯茶,送到她嘴邊。
陸雪微感覺身體軟綿綿,想接住但又懶得動彈,於是就著他的手喝了兩口。
“感覺你最近瘦了。”
“有嗎?”
“有,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
“沒有啊,比之前還吃多了。”
魏振恭看陸雪微還不精神,去外面擰了一塊溼帕子過來,而後坐到她身邊,細心的給她擦臉。
“我自己來。”
“別動。”
這一下,陸雪微精神了不少。她坐直身子,還是接過了帕子,隨便擦了兩下,便放到一邊了。
魏振恭起身,站到一旁。
“你坐啊。”陸雪微指著對面的椅子。
“屬下,有事稟報。”
陸雪微蹙眉,怎麼感覺這話帶著點怨氣。
“你說。”
“你讓屬下派人去查謝運出事前去了什麼地方,剛傳回信兒來,謝運去了樂安城。”
陸雪微想了想道:“他去樂安做什麼?”
“我們能查到的很少,似乎有人可以抹掉了他的行蹤。”
“樂安樂安,你也想想,這個地方有什麼特殊的,他不回京覆命卻去了這裡,而且從這裡回來後便被殺了。顯然他料到自己有危險,所以給我留了那張白紙,但意義何在?是防備太重還是有的事不能寫在紙上,需要我自己去查?”
又或者只是個陷阱?
但陸雪微直覺不是這樣,謝運的確想殺她,甚至不惜性命,但不會拿煊兒來設陷阱。
二人正百思不得其解,宋璽過來了,拿著自己寫好的話本。
“公主,借我一千兩銀子。”
宋璽進門,看了一眼魏振恭,而後張口就跟陸雪微要錢。
陸雪微抱肩,“做什麼?”
“一千兩銀子而已,公主何至於刨根問底。”宋璽一副‘看你多小氣’的嫌棄樣兒。
“一千兩銀子而已,你堂堂宋公子,怎麼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