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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雪微來到官衙後門的那小衚衕,剛往裡走了兩步,暗處一刀刃泛著冷光衝她殺了過來。實在是猝不及防,陸雪微暗叫一聲慘了。
這時一白衣翻卷而過,只聽兩劍相碰,鐺鐺幾聲,很快就分出了勝負。
白衣人手中劍滑下幾滴鮮血,蒙紗吹動,他抬頭看向她,竟帶著幾絲嫌棄和不耐。
陸雪微嘆了口氣,她也沒求他救。
“公子,您這是未卜先知還是從天而降?”她笑眯眯問。
顧承繼睨了她一眼,“你死了,又白吃了我幾屜包子,那我豈不知做了賠本的買賣。”
陸雪微呵呵一聲,“所以你跟蹤我?”
顧承繼眸光一凝,看著陸雪微吐出一字:“蠢!”
“你!”
“這人藏在暗處,而且武功很好,擺明就是知道你要來這裡,專門等著殺你的。”
陸雪微切了一聲,“他只是想殺人,也不一定非是殺我。”
“你是這麼認為的?”
“是!”
顧承繼沉下一口氣,“隨你!”
這時後門開了,一高大的人影摟著一個嬌小的人影出來了。
藉著月色一看,這高大一些的可不就是謝運!
陸雪微走上前,走到他跟前,雙手一抱,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謝運看到她,面上一喜,“娘子,你沒事真好。”
陸雪微哼了一聲,“這話說得,好像你盼著我有事似的。”
“當然沒有,我一直很擔心你。”謝運忙道。
陸雪微看向他懷裡,見他摟著一女子,女子神色昏沉,衣服凌亂,身子緊緊貼著謝運,嬌軟的好似沒有骨頭似的。
“她……”
“我們是清白的!”謝運說著還推了女子一下,見女子要摔到地上,他只得又扶住,那女子仍舊靠到了他懷裡。
陸雪微腦門青筋起,真當她是他娘子?
“她怎麼回事?”陸雪微咬牙著問。
見陸雪微這樣,謝運忙解釋:“她是何子逸的一個小妾,人挺好的,這幾日對我頗為照顧。這何子逸脾氣暴躁,常虐打她,昨晚也是,她偷偷藏到我屋裡,才逃過一劫。她知我想逃,幫我引開了守門的護衛,我也不能丟下她啊,這不帶她一起出來了。”
“何子逸的小妾?”陸雪微打量著那女子,長得也就一般般吧,而且年紀看著也不小了,“那你這幾日在府衙,可見到二當家口中的主子了?”
謝運搖頭,“沒有。”
“沒有?”那他們抓他做什麼?
“娘子放心,我清白還在。”
陸雪微瞪了他一眼,“閉嘴吧,我們先離開這裡。”
他們來到街上,見一個乞丐拿著轉頭正追著另一個乞丐,惹被追的那個滿頭是血,滿臉驚恐之色。
旁人還沒反應,那謝運忙把懷裡的人推給陸雪微,而後衝出去了。
“有什麼話好好說,你沒看到他已經受傷了,你已經犯了傷人罪,莫不還要殺了他不成,那就是殺人罪了,可是要判死刑的。這世道有公理,天下有王法,凡事都要講個度,你看你當街行兇,不僅沒理,而且犯了法,更是失了氣度。”
這一通話下來,殺人的和被殺的都聽得一愣一愣的。
心想:哪來的混不吝!
陸雪微臉黑了黑,他還真是不合時宜的犯傻!
“老子都不一定活過今晚,犯法怎麼了?殺人怎麼了?老子不止要殺他,也要殺你!”那人舉著磚頭衝來。
滿頭是血的接著跑,謝運也跑得急,嘴裡依舊不閒著,只是那些道理都被夜風吹散了,嗡嗡的響。
“公子,勞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