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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雪微說完,帶著寧兒便去慈安堂了。今兒這事必須辦了,不然等父親去了軍營,老夫人和二房可又是另一副嘴臉了。
來到慈安堂,老夫人身邊的徐嬤嬤正守在門口,擺明等的就是她。
“徐嬤嬤,我來給祖母請安。”陸雪微上前道。
徐嬤嬤閒閒的看了陸雪微一眼,繼而嗤笑道:“老夫人病了,一再囑咐奴婢,守著門別讓大姑娘進去,怕把病氣過給您。大姑娘若真有孝心,便在這門口磕個頭吧!”
陸雪微笑,“那庫房的鑰匙……”
“大姑娘!”徐嬤嬤喝了一聲,“老夫人病了,病得很重,您是晚輩,得老夫人教養,心莫不是石頭做的!”
“嬤嬤誤會了。”陸雪微搖了搖頭,徐徐道:“自然祖母安養要緊。”
“那便請姑娘……”
“那便砸了庫房的門鎖就是。”
徐嬤嬤嗆了一口,“大姑娘,您……”
“哎,本是商量好了的,可不妨祖母病了,倒是不湊巧了。她老人家安養就是,不過是廢一把門鎖,怕只怕傳出去不好聽,但嘴長在別人身上,事兒可是自己做的。”陸雪微嘆了口氣,轉身要往外走。
“讓她進來!”屋裡傳出一聲怒喝。
陸雪微停下步子,轉過身來,“徐嬤嬤,祖母病得很重吧,我還是不打擾了。”
“大姑娘!”徐嬤嬤忙追了上來,咬著牙露出一個笑臉,“您屋裡請。”
陸雪微輕哼了一聲,抬步往正房走去。進了前廳,又繞到後堂,來到西暖屋門前。那徐嬤嬤稟了一聲,而後撩開布簾請陸雪微進去。
陸雪微進屋,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可是比她那屋暖和多了。
只是剛進去,迎面飛來一茶碗。
不偏不倚,正砸到陸雪微額頭上,血立即流了出來。
“你……”老夫人一驚,她是沒控制住怒火,隨手拿了桌上的茶碗,卻如何都沒想到會砸到陸雪微,而且還是臉上。
陸雪微憑的額頭鮮血直流,她仍舊上前,規規矩矩行了禮。
“我陸家沒有你這不孝子孫!”老夫人移開視線,有點不敢直視陸雪微的臉。
“祖母,您這一下可真重,孫女好疼啊。”陸雪微用清淡的語氣說道。
“怎麼,你還想訛我這老婆子不成?”老夫人氣的咬牙。
“您是長輩,如何責打,孫女都不敢說什麼。”
又何必說,這傷在,便是千言萬語,總歸一個委屈。她帶著這傷回去,父親也就看得明明白白了,所以那茶碗砸來時,她沒有躲。
不能讓父親為難,便由她吃點皮肉苦吧!
老夫人恨恨道:“你休想從我這兒拿走庫房的鑰匙!”
“那庫房的門鎖,孫女大可讓人砸了。”
“你敢!”
“父親沒死,阿微有靠山啊,這膽子還真大了。不過那門鎖真要砸了,祖母的顏面何在,以後在陸家還如何立威?”陸雪微看向老夫人,眸子裡一片冰涼,“您說呢?”
“你……好!”老夫人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我這好孫女啊,老婆子竟沒看出你有這等心機!”
“孫女不敢傷了祖母的顏面,傷了陸家的和氣,還請您把鑰匙拿出來。”陸雪微一字一句道。
終究,老夫人還是交出了鑰匙。
“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這家還由不得你做主!”
從慈安堂出來,老夫人這句話一直在陸雪微腦中迴盪著,她知道即便得到母親的嫁妝,她也很可能保不住。
不過,若她嫁人了呢?
陸雪微嘴角勾了一下,快步朝庫房而去了。
“姑娘,您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