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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韓子俊做了一個夢。夢到一個孩子,因為是家裡的老二,爹不疼娘不愛的。為了養活哥哥和弟弟,父母把他送進宮當太監。
他被好幾個太監壓到冰冷的板凳上,然後一個太監手中拿著一把刀,接著手起刀落……
韓子俊猛地驚醒過來,最後一幕是那孩子的臉,分明就是自己。
因驚嚇太大,他嚇醒了……然後,他身子僵住了。
他在做什麼?
一個夢而已!
然,他還是碰了一下,這才大大鬆了一口氣。想到夢裡那一刀,現在還隱隱有些疼,疼得莫名其妙。
顧明玉有毒!
顧明玉卻不知自己嚇著韓子俊了,美美的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她起了個大早。
她揣著一百兩銀子上了街,她不能坐吃山空,更不能指望那點嫁妝,她得想辦法掙錢。畢竟她還要養一個書生,而且決定富養。
來到街上,正趕上集市,非常熱鬧。
她走在其中,左邊瞧瞧,西邊看看。
賣包子的賣湯麵的賣點心的,算了,她沒有這個手藝,而且下廚房什麼的,她覺得好麻煩。
又往前逛了一陣兒,有賣首飾的賣布匹的賣一些小玩意兒的,你出價我還價,一聲高過一聲,兩方像是要吵起來似的,半天才說好一個兩廂中肯的價錢。
多一文少一文,還不夠浪費她的唾沫。
不行,這種買賣不適合她,以她的脾氣要不把客人都趕走,要不賠的自己都不認識自己。
走了一路,顧明玉不由有些喪氣。看來生意不好做,她之前想的太簡單了。
正要往回走,突然一個賣胭脂水粉的攤子被撂反了,一個長得壯實的男人講賣胭脂水粉的女人壓在地上,正從她腰包裡搶錢。
這動靜很快引來了一堆兒圍觀,卻沒有人上去幫忙。
“怎麼回事?”事出必有因,顧明玉問看熱鬧的一個婦人。
“這是兩口子,那男人整日不務正業,好賭貪杯,這時候估計是手癢了,要顏娘子要錢來了。可顏娘子也不容易,先前有個脂粉鋪子,已經被這男人給輸掉了,眼下只能擺攤養孩子。”婦人說著唏噓了一聲。
那位顏娘子死死捂著荷包,“劉子豪,求你行行好吧,我這點錢還要買米買面,不然今晚上就要餓著孩子了!”
“臭婆娘!”男人狠狠踢了那顏娘子一腳,“你吃飯終於還是老子贏錢重要,快拿出來,不然老子打死你!”
那男人長的高大壯實,一拳頭下去,這位顏娘子疼得半天緩不過來。而趁著這個功夫,男人終於奪走了她的荷包。
“劉子豪!你不是人!”顏娘子氣得去撞男人,卻被男人一巴掌揮到地上。
男人從荷包裡倒出一塊碎銀子,只有一塊,男人氣得又踢了女人一腳,“沒用的東西,好好掙錢,老子過後還來。”
罵了這一句,男人抬腳就走。
顏子玉實在看不過去,上去攔住了男人。
“你做什麼?”男人皺眉。
“把錢還給她。”顧明玉皺眉道。
“嘿,還有多管閒事的,勸你滾遠點,不然老子連你一塊揍!”
顧明玉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不給男人反應的機會,以上一世學過的招式虛晃了兩眼,然後一腳踢到了男人腿關節處。
男人吃痛一聲,跪到了地上。
“你……嘶……你是誰?”
“憑你也配知道?”
見男人要起,顧明玉直接又來一腳,將他踢趴在地上。這一下,男人疼得一時半會兒起不來。
顧明玉從他手裡搶過那荷包,轉回身還給了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