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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晚飯後,顧明玉才去清月軒。
不想她進去,卻見韓子俊正在收拾細軟,揹簍裡已經裝滿了書,衣服疊好放到了包袱裡。
“你要走?”顧明玉皺眉。
韓子俊回頭,看到顧明玉已經進屋了,有些無奈道:“你該敲敲門再進來,萬一我……這是禮貌問題。”
顧明玉才不管什麼禮貌,指著他收拾好的東西,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爹跟你說什麼了麼,為什麼突然要離開?難道是因為飯菜的事,你嫌我插手管了?”
“沒有。”韓子俊道。
“那你為什麼要走?”顧明玉氣道。
韓子俊嘆了口氣,“我跟你說過,我打算和外地來的學子一起租院子住。”
“可我又沒同意!”
韓子俊失笑,“我又不用你同意。”
“韓子俊!你……你又不想娶我了?”顧明玉委屈的問。
“我只想安心讀書,然後考上功名。”
“我讓你不安心了?”
“嗯。”
顧明玉氣的上去推了韓子俊一下,大嚷一句:“韓子俊,你休想擺脫我。”
說完,她轉身大步跑了出去。
望著顧明玉離開的背影,韓子俊笑得有些無奈。他說想安心讀書是真的,畢竟春闈在即,而每天面對她,他做不到心無旁騖。
顧明玉倒也沒氣多久,反正韓子俊逃不掉的。
翌日,她用過早飯後,來到白玉橋上。等著卿塵公主的時候,見顧明慧和昨日見到的那三位世家姑娘進了明玉齋。
女子最看重這張臉,她們果然來了。
又等了一會兒,卿塵公主終於來了。
她穿著常服,如一般世家姑娘的打扮,只是珠玉環佩,看著比一般人家姑娘貴氣很多。她身邊只帶了一個婢女,見到她便上了白玉橋。
“抱歉啊,那賤人突然來公主府要什麼玉佩,耽擱了一些功夫。”
賤人?
顧明玉乾笑,“公主你不會說的是駙馬吧?”
“也就他配這個稱呼。”
聽聞卿塵公主和駙馬都鬧到皇上跟前了,皇上都沒有壓制住,只能讓他們和離。駙馬是鎮國公的嫡長子,家世也極好,天之驕子一般,外人都道駙馬能忍公主三年,已經是情深義重了。
這話說得,變心之人反而有理了。
顧明玉引著卿塵往明玉齋走,本沒想打聽人家夫妻的事,結果公主是個憋不住的。
“他說那玉佩是什麼傳家寶,非要我拿出來,說要送給他那個表妹當定情信物。我送我的時候怎麼說的,也說是定情信物,既然情不在了,這玉佩憑什麼還完好無缺,所以我當著他的面將那玉佩給摔了。”卿塵氣道。
“摔得好!”顧明玉道。
“他還罵我不講理,還說和我和離是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決定。”
“公主怎麼說的?”
“本宮說和他成親,這是本宮這輩子做過最錯誤的決定。不過這個錯誤已經改過來了,讓他以後有多遠滾多遠,最好永遠別在本宮面前出現。”
顧明玉笑,她怎麼覺得這兩日吵架跟小孩子似的,誰也不讓誰。
來到明玉齋,進門就聽那顧明慧說了一句:“什麼粗鄙的東西,也往我們面前拿。”
顏娘子頗有些無奈道:“顧大姑娘,這裡有珍珠粉面脂,您也可以用這盒。至於這些,我只是覺得更適合陳姑娘的用,不關乎貴賤,而是適合不適合。”
陳紫珊點頭,“我也覺得這一盒面脂水潤程度正好,那珍珠粉的雖好,可我的臉暫時還不太適合,就拿這盒吧,還省銀子呢!”
顏娘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