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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晴給柳氏燒了紙錢,離開的時候,仔細等火星熄滅,未免因為天干而失火燒了林子。
“我們接下來去哪兒?”方晴起身問。
陳堂看著林子裡一處,似乎沒有聽到她的問話。
“怎麼了?”方晴順著他的目光忘了過去,林子不算太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剛剛我似乎看到一個影子過去了。”陳堂道。
方晴又仔細看了看,“會不會是那個男人?”
陳堂搖了搖頭,“我們去村子裡轉轉吧。”
二人正要往山下走,突然從林子裡冒出兩個黑衣人來,他們用面紗蒙著臉,手中拿著彎刀,根本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便殺了過來。
陳堂和方晴邊打邊退,這兩個應該還是那晚上那兩個,看來是不殺了他們不罷休了。
大白日的,他們未免也太狂妄了。
陳堂見方晴有些吃力,踢了面前黑衣人一腳,接著去幫她。那兩個黑衣人藉此左右夾擊,陳堂躲閃不及,胳膊被劃了一下。
“陳堂!”方晴面露慌色。
陳堂將方晴護在身後,心裡暗暗發苦,不應該帶她來的。這荒郊野外的,也沒有人幫他們。
二人已經落了敗勢,只能連連後退。
正危急的時候,又冒出一個人來。來人用汗巾蒙著面,穿著粗布短打,手裡拿著木棍。
這男人武功竟然不錯,雖然用的是棍子,可每一擊都很準,打得那兩個黑衣人毫無還手之力。
男人不欲殺人,幾次掠過黑衣人的要害,轉而攻擊其他地方。
那兩個黑衣人也看出來了,知他們打不過,只能轉身逃進了林子裡。
男人講手裡的木棍扔掉,回頭瞪了陳堂一眼,也進了林子裡。陳堂哪能讓他跑了,急忙拉著方晴追了上去。
“兄臺,你別跑,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柳氏的事,我也聽說了一些,我應該能幫你。”
“溫煦幾人就是畜生,但律法會懲治他們,兄臺你別再犯險了。”
陳堂一邊追著男人一邊在後面喊著。
突然,那男人停下腳步。
他轉過身面對陳堂,因為蒙著面紗,只露出一雙陰沉銳利的眸子。
陳堂一笑,“兄臺,那晚是你吧?”
男人眉頭微微皺了皺,而後摘下了面紗,露出一張周正粗狂的臉。這人長得忠厚老實的樣子,只那雙眸子陰沉沉的嚇人。
“你最好知道的不多。”男人冷聲道。
陳堂笑得坦蕩,緩步朝男人走近,嘴裡卻道:“我知道的不多,但能猜出來不少,你要不要聽聽?”
方晴扯了陳堂一把,這男人已經起了殺意,他還刺激他。
“哦?”
陳堂走到男人面前,微微一嘆:“你是柳氏的男人,她腹中孩子的爹。柳氏被一幫畜生害死,你裝神弄鬼,已經殺了兩個,還想殺溫煦,但那晚失手了。我說的這些,全是猜的,但應該差不太多。”
男人眸光一冷,“那晚我就應該殺了你,或者剛才就不應該救你。”
“再給重新選擇,你扔回這樣做,因為你不是冷血無情的殺手,而是重情重義的男人。”
男人死死盯著陳堂,許久,他嘆了口氣,“你不應該來這裡。”
“兄臺,收手吧。”
男人咬牙,“你可知道他們對柳氏做了什麼?”
“知道。”
“那你還勸我……”
“楊昌伯府已經設下了天羅地網,正等著你自投羅網。我非是同情溫煦,也不跟你講律法,只希望你保重自己的命。”陳堂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