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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當下,上官厲帶著京郊大營的兵趕了過來。他一刀擊退元麒,同時他帶的人也將院子的人團團圍住了。
元麒踉蹌後退了兩步,再看眼下的局勢,臉上不由露出絕望。
拼死一搏的機會,他抓住了,但沒有成功。
那長安侯忙衝上前,道:“上官將軍,長公主謀害皇嗣,你可要明白是非,不可包藏私心啊!”
上官厲眸光一冷,劍尖直指那長安侯。
長安侯嚇得忙退後兩步,勉強穩住身子,乾巴巴道:“上官將軍……雖你和長公主……私交甚好……但但……”
陸雪微緩了一口氣,衝上官厲點了點頭,而後忙跑到洛洛身前。她身上有兩處傷,幾乎都是致命的,而且又過了這麼久。她本來已經不抱希望了,可手放到洛洛頸動脈處,進還有隱約的起伏。
當下,她忙往洛洛嘴裡壓了一顆人參丸。
而後叫來司靑,將人帶到內殿。
元麒看著洛洛被長公主的人帶進去了,眸光微微一顫,她還活著嗎?
上官厲用劍刃敲了敲長安侯的肩膀,笑盈盈的問:“長安侯,麻煩你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本將軍可能沒聽清。”
長安侯心思一轉,知眼下脫罪要緊,於是便道:“乃是皇后與我們說的,說這麗妃是長公主的人,這其中大概有誤會……對對,一定是我們誤會了。”
那宋元禾見長安侯把罪責一下都推給了她,身子不由晃了晃,正要開口,卻見元麒衝她微微點了點頭。
他要她抗下!
宋元禾咬了咬下唇,對上官厲道:“的確是本宮讓父親入宮擒拿長公主的,這麗妃與長公主親厚,她害死了本宮腹中的皇嗣,本宮有這樣的懷疑,也是合情合理吧?長公主大可不必動手的,只要把事情說清楚,誤會也就解開了,不至於鬧成這樣。”
上官厲嗤笑,這一家人臉皮可真夠厚的。
不過這麼多大臣看著,他也不可能直接把人殺了。畢竟拔出蘿蔔帶出泥的,這事牽扯大著呢,於是他先進屋請示過長公主後,將他們先削職查辦,在侯府關押。
元麒被帶走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內殿,繼而自嘲般笑了笑。
他將她都捨棄了,竟也沒成功。
洛洛是在第二天傍晚的時候醒的,看著那床頂,呆了好一會兒。她竟然沒有死,她竟然還活著,可轉念一想,她還有什麼臉活著呢!
尤其見到陸雪微進來,洛洛都不敢看她。
“你傷得很重,不過好在挺了過來,仔細調養一段時間,身體就能恢復了。”陸雪微道。
“您不該救我的……”
“為何?”
“我對不住您……我……我沒臉活著……”
陸雪微嘆了口氣,“你啊,性子太單純了,又遇人不淑。那元麒如今被困在侯府,他以前做的那些事,正在一件一件往外翻,死罪肯定是逃不過了。本宮與你說這些,沒有別的意思,只想告訴你,他元麒不配得到你的愛。為了這麼一個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人,你真的要放棄自己嗎?”
洛洛紅了眼,淚水從眼角落下。
“你不過是跌倒了一次,還能爬起來。”
陸雪微讓宋璽帶頭徹查刑部,首先翻出來的就是張遠安的案子。
那誣陷張遠安的是元家的旁支親戚,其實已經隔了很遠,可他們仗著這點關係,硬是將張家害得家破人亡。
而再往下面查,更多觸目驚心的案子一一都翻了出來。
這日,臨近中午的時候,宋璽過來了。
陸雪微和魏振恭剛要用午飯,他也不客氣,坐下就吃。吃的時候談起了昨夜發生了命案,說的他自己脊背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