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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侯這一下沒話說了,只能先退了回去,不過他回去時衝身後的官員使了個眼色。
那官員站出來,問道:“請長公主明言,皇上的病為何突然急轉直下?什麼時候能醒?聽聞皇后已有孕,若是誕下小皇子,是否會立為太子?到時長公主會不會還權給太子?”
陸雪微冷笑一聲,“本宮不是神仙,不能說讓皇上醒來就能醒來,至於皇后已有身孕,你是從何知道的?”
“這……”這位官員一時啞然,自然是長安侯告訴他的,但他又不能明說。
陸雪微看向下面的百官,高聲道:“眼下當務之急是如何平息南晉的怒火,重修兩國的關係,避免再起衝突。”
下面的大臣紛紛點頭,畢竟這次是北魏挑起的衝突,而且侵佔了人家的鎮北關,連個由頭都沒有,一點理兒都不佔。
若是其他小國,尚好說話,安撫一些就可。但這是南晉,與他們北魏實力相當,人家吃了虧,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這時宋璽站了出來,道:“國師和夏長明已經伏誅,我們再派時辰去南晉求和,儘量表達我們的歉意和誠意。”
陸雪微點頭,“可以,那就著禮部先擬個章程來,我們明日朝上再商議。”
退朝後,陸雪微從宮裡出來,特意把宋璽叫到身邊。
“今日早朝怎麼沒看到冷首輔?”
昨日她就想問了,她回到北魏,冷顏做為朋友竟然沒有露面。不過昨日事太多,她忘記問了。
宋璽默了一下,道:“冷首輔在刑部大牢。”
“怎麼回事?”
“他殺人了。”
陸雪微愣了愣,“他認罪了?”
“是,著刑部調查,他對殺人一事供認不諱。”
“多久的事了?”
“有三個月了。”
陸雪微在路上又問了宋璽這案子是怎麼回事,原來是冷顏醉酒殺了一個國子監的學生。這事鬧的挺大的,國子監學生圍堵首輔府,逼冷顏認罪。冷顏倒也沒狡辯,在公堂上對殺人一事供認不諱,這案子也沒什麼可查的,很快就定案了。
“判了流放,過幾日就要押送了。”宋璽道。
陸雪微揉了揉額頭,冷顏堂堂首輔,朝中重臣,他怎麼會犯下這種糊塗的重罪。想到蘇星辰,她不由又嘆了口氣,這二人也算是歷盡磨難了。
“本宮去大牢看看他。”
“我陪長公主一起去吧。”
二人來到刑部大牢,那守門的獄卒聽說他們要看冷顏,面上有異色,一直閃爍其詞。
“冷……冷顏乃重犯,需請示我們長官……”
“放肆!這是長公主的尊駕,還不在前面帶路!”宋璽怒喝一聲。
那獄卒身子顫了顫,忙開啟大門,在前引路。
大牢內,光線很暗,即便在白日,過道內也點著火盆用以照亮。走進裡面,首先看到兩個獄卒正在吃酒,已經有些醉意了。
看到陸雪微他們進來,慌忙起身行禮。
“白日酗酒,你們就是這樣當職的?”宋璽冷聲問。
“小的錯了,以後再不敢犯。”那二人跪下請罪。
宋璽冷哼一聲,問道:“冷首輔在哪兒?”
“冷……冷首輔?”
“耳朵聾了不成!”宋璽怒斥。
那二人忙起身給帶路,朝東邊過去了。
宋璽回頭和陸雪微對視一眼,二人都察覺出不對來了。東邊這一片似乎是關押重刑犯的,進門首先看到了一個很大的刑室,刑室內掛著各種刑具,地上還有尚未乾涸的血跡,散發著腥臭氣。
“長公主還是等在此,裡面太髒了,小的把冷首輔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