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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繼皺眉,“外面的人並沒有發現有人闖出去。”
陸雪微嘆了口氣,“先前刺殺蘇遲的人,見著那刺客真容的人都說是你。當時是有人易容成你,那這個是誰呢?”
顧承繼臉色一肅,“憫閒。”
“嗯,他會易容,極有可能已經易容成將士離開王府了。”
“這個老東西!”顧承繼咬牙。
陸雪微看著府門的方向,想了想道:“我大概猜到他是誰了?”
“誰?”
“法無。”
一個早已經死了的人。
“當年我們去九峰山,那靈草的仙露除了有起死回生也有青春永駐之效,那個巫女就是見證,而三滴仙露,你一滴,巫女一滴,剩下那一滴呢?我猜想,應該是和尚用了。”
當年法無並沒有死,而是服用了顯露,因為變年輕了,所以給自己重新安排了一個身份,就是憫閒。
陸雪微在羅漢床上坐下,道:“我師父說過,當年殺顏璟的是一個黑衣人,目的是阻止她殺北魏太后。而當時法無在北魏,在朝廷攪動風雲,這個黑衣人極有可能就是法無。”
陸雪微面露憂色起身,“如太后定也是憫閒所殺,他早就盯上我們了,那我師父……”
只怕凶多吉少!
顧承繼攬住陸雪微,安慰道:“雲染師父武功高強,應該不會出事的。”
“但願吧。”雖是這麼說,但陸雪微心裡很不安。師父雖然武功高強,可她腦子不清楚啊,有人只要利用了這一點,就很容易操控她。
她眼下已經有些後悔了,不該讓她獨自離開。
鎮北關佈防圖被偷,陸雪微和顧承繼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顧承繼在朝堂上將憫閒的罪行告知了眾大臣,雖還陸雪微清白了,可她還是北魏長公主,身份仍舊尷尬,備受非議。
而這時候,左思遷終於找到了蘇遲。
在從懸崖掉下時,蘇遲從馬車裡翻了出來,同時扯住了一根藤蔓,只是在下墜的時候,藤蔓只延伸到半山腰,好在那裡有個山洞,蘇遲盪到山洞,不過在這個過程中,他身上多處受傷。
他在山洞昏迷了兩日才醒,後來幾經周折,才從山洞下來。之後被一個樵夫所救,在他家又養了這些日子,才被左思遷找到。
陸雪微來到蘇太尉府,左思遷和林宗迎了出來。
二人臉色極為不好,看到陸雪微,皆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他受傷很重?”
左思遷嘆了口氣,張口欲說,大概又不知該怎麼說。
林宗向來說話不過腦子,可這次也沉默了,眼圈還有些紅。
陸雪微被他二人給急壞了,只得自己跑進西屋裡,撲一見到坐在床上的蘇遲,她一下子僵住了,同樣半天反應不過來。
“我這樣子……嚇到你了?”蘇遲苦笑。
陸雪微搖頭,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該怎麼開口。
蘇遲受傷了,傷在臉上,一道又深又粗的疤痕自嘴角到耳側,應該是被什麼尖利的東西割開,嘴角竟有一指寬的豁口,已經無法癒合。而右眼也有一道傷疤將眼角割開,右眼外凸,看著十分奇怪。
這一張臉,若是在晚上看到,大人也會被嚇癱的。
陸雪微慢慢走上前,這個過程中,她已經平復了心情了。
直走到蘇遲面前,她彎腰認真檢查他臉上的傷,“怎麼傷的?”
“下落過程中被尖銳的石頭劃的。”蘇遲平靜道。
陸雪微拉過他的手腕把脈,“身上可還有其他外傷?”
“老天爺待我還不錯,其他外傷皆是小傷,已經全好了。”
陸雪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