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捲紙:冷靜點,還沒見靈山大蛇呢,吃醋的日子還在後頭
孟貂: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是一隻貂
來都來了
霽霄平復心情, 溫和道:“你吃罷, 我自辟穀後, 不習慣進食。”
孟雪裡心想,你做肖停雲的時候,還跟我在寒門城吃火鍋, 怎麼現在不習慣了?
鄰桌談興正濃,還想拉著孟雪裡說點什麼,孟雪裡唯恐對面語出驚人, 再惹霽霄誤會, 趕忙舉杯:“不聊雪山大王,他早都死了!”
“對對, 妖死萬事空,連貂皮都被靈山大王扒乾淨了, 還有什麼可說!誒,我看你的僕從好皮相, 賣嗎?”
鱟妖目光一轉,黃豆般的小眼直勾勾盯著三隻半妖,嚇得阮灰一個哆嗦。
孟雪裡摔杯:“不賣!”
“酒後玩笑, 你這妖真沒意思!”
鱟妖討了個沒趣, 端著酒杯縮回去。那外地妖妖氣濃重,而且看不出原形,可見妖力高深。如果起什麼衝突,鬧到白河大王面前,自己主動挑事不佔理, 還是做罷。
孟雪裡三年 想親就親
蟹將奮力擦殼, 手勁太大, 白河大王輕“嘶”一聲:“別擦了, 加水吧。”
隨她指令變化,侍妖們急忙抬來十餘隻木桶向池中傾倒,緊張得像打仗一般。
“你們想燙死我?!”
“大王息怒——”池邊眾妖戰戰兢兢, 一齊跪倒請罪。熱霧蒸騰的浴池,突然氣氛冷凝。
白河大王聞聲更覺煩悶:“都給我出去!”
眾侍妖告退後,殿中只剩一隻扇貝, 孤零零泡在偌大水池中。
半晌, 扇貝自水中浮起,徐徐升高, 化作一位纖細高挑的美人。她白裙長及腳踝,雙臂挽著輕紗, 銀髮濃密柔軟,披滿肩背, 端莊而出塵。
美人赤足落在池外,裙襬搖曳,像白河拍岸, 濺起一朵朵水花。
白河大王向殿外走去, 她沐浴的宮殿雖在河底,卻與水隔絕。出了殿門,走過水幕,她的銀髮才在水流中飄揚起來。鯉總管追上前問:“大王出行,可要備輦車?”
白河大王擺擺手:“不必跟。”
一路上, 水族眾妖向她躬身行禮。
深夜的白河,水勢比白天更急。大河滾滾,聲如驚雷不絕,勢如萬獸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