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霽霄錯開目光:“都不是。”他有些難為情, 便不再多說了。
孟雪裡若有所思,他從前對‘厭雨、倦風’一無所知,甚至懷疑它們根本不存在, 是胡肆看自己不順眼,編造出來攪弄風雨。現在卻覺得,這應該是霽霄專門留給兒子的寶物, 胡肆不知霽霄膝下養有一子, 便以為與霽霄關係最親近的是“道侶”。
這樣也好,別人誤會自己身懷異寶, 總能讓肖停雲安全些。
於是孟雪裡堅定拒絕:“你收好!我不看!”
霽霄:“……”準備禮物不像修行一般容易,他期望小道侶喜歡, 如果真的不喜歡,也沒關係, 他再想想別的辦法。
荊荻遠遠看著兩人“眉目傳情”,輕咳一聲:“那邊有人來了。”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一聲呼喊:“孟雪裡何在?”聲音由遠及近, 隨兩道人影而至。
“在此!”孟雪裡高聲應答, 眼神示意隊友們站到一旁,讓出天井空地。平整、開闊的天井變成天然擂臺。
中央城坐落於秘境中心,被群山拱衛,孟雪裡站在中央城天井中心,六根擎天石柱圍繞, 好像站在世界中心之中心。晴朗夜空下,遠山起伏的輪廓清晰可見,璀璨星河拱橋般跨過半個天幕,落入群山另一邊。
孟雪裡想,這種天氣,很適合活動筋骨。
大比後期,參賽弟子所剩不多,都向中央城聚集。秘境外,經過孟雪裡“道德考驗”的受害者匯聚一處,互吐苦水。但秘境內,正常參賽者與外界資訊不相通。在那些沒遇到過孟雪裡、還未出局的弟子心目中,“劍尊道侶”依然是“弱小、可憐、無助”的代名詞。
所以當他們聽到這段挑釁發言,第一反應是不可思議,然後才是憤怒。
孟雪裡說話太狂,朋友雀先明聽得都想打死他,也只有霽霄能保持平靜喜樂的心態。
最先到來的兩位參賽者,沒有貿然靠近孟雪裡,遙遙指著天井外,對肖停雲等人喊道:“喂,你們是他的幫手?不是以道心發誓,一人應戰嗎?”
孟雪裡笑道:“是我一個。”
說話那人遠遠打量他,又打量肖停雲等人,忽然好像發現什麼,輕‘咦’一聲:“荊荻,是你?你怎麼在這兒?”
荊荻交遊廣闊,名聲響亮,認識他的人不少。
荊荻沒好氣地喊道:“打輸了。手下敗將都站這個圈裡觀戰,不再下場了。”
圓圈是肖停雲畫下的,空餘地方還很大。荊荻和隊友沒有見過雨夜中保護挖礦小隊的圈,還以為是裝裝樣子,因而姿態散漫,在圈內或站或坐,或玩陣盤,或擦丹爐。
來者顯然認識荊荻,知道明月湖大弟子的本事,因而更是驚訝:“你們都打輸了?”
徐三山幫腔道:“是啊,真男人願賭服輸,就站這兒觀戰了唄。”
來者傲然道:“看來‘冰鏡玉輪’、‘明月劍’也不過如此。”
荊荻絲毫沒有生氣,他知道這兩人一盞茶之後的結局,或許不到一盞茶,半盞。
能留到大比後期的弟子,互不服氣,無一不認為自己本領高強,聽說孟雪裡勝過荊荻,戰意愈發高漲。
另一人問:“你說打贏你就可以得到劍尊遺物,這話作數?”
孟雪裡:“當然作數。”
雀先明學著徐三山一般幫腔道:“磨磨唧唧磨豆腐呢,真男人就上去打一場,是不是男人!”
兩人解下隱匿斗篷,竟是兩位穿裙戴釵的女修,裙色一粉一紫,聲音也恢復原本的清亮:“真不是。”
雀先明不吭聲了。
宋淺意站起身:“原來是兩位霞山師姐。”
粉裙女修看了她一眼:“你是松風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