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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知道嵇雪容名聲一直都好,如今因為他,朝上有不少諫言說嵇雪容失德,甚至猜測此次秋獵是嵇雪容故意為之陷害嵇靈玉。
念橋眼珠子略微定住,他拿著摺子瞅了好幾眼,然後放下來,又去看嵇雪容的表情。
“殿下,他們為何要說是你做的。”
“隨便看看,不必放在心上。”嵇雪容輕柔地揉著他的傷處,對他道:“孤還要一會時間,念橋餓不餓?”
念橋點頭,他還賴在嵇雪容身上,恨不得一直粘著嵇雪容,點心拿過來了也賴在嵇雪容懷裡吃,時不時地餵給嵇雪容吃。
他吃飽了,便鑽進嵇雪容懷裡和嵇雪容一起看摺子。
這些摺子有些是侍衛送過來的,有些是群臣送過來的。
念橋晚上的時候被嵇雪容抱去洗澡,嵇雪容親力親為,他只要賴在嵇雪容身邊,嵇雪容什麼都會幫他做。
他身上的傷還是疼,一段時間內都好不了。
念橋在水裡泡著,嵇雪容不知道從哪裡給他找了小鴨子,小鴨子浮在水上,念橋在水裡追著小鴨子玩。
他剛鳧進水裡,聽到嵇雪容喚他的名字,於是從水裡出來了,對上嵇雪容眼底,嵇雪容眼底似乎壓抑著情緒。
“念橋。”嵇雪容將他抱進懷裡,他有些不明所以,拽了一下旁邊小鴨子的尾巴,擔心小鴨子跑遠了。
“殿下,做什麼。”念橋拽完小鴨子才扭頭看嵇雪容,嵇雪容只是看著他,什麼也沒有說。
他以為嵇雪容是擔心他,他在嵇雪容唇角處親了一下,安慰嵇雪容道:“殿下,我已經不疼了,不用擔心我。”
念橋生日在冬至這日。
深秋過後便是初冬,冬日這一日下了一場小雪。
嵇雪容被禁足了一月多餘,不得踏出東宮半步。
窗戶上描了一層銀霜,念橋換上了冬裝。冬裝是嵇雪容為他準備的,因為他怕冷,嵇雪容特意讓人給他縫了帽子,毛茸茸的帽子還有兩隻耳朵。
他用手指在窗臺上畫了一隻豬頭,露出來的指尖凍的略微有些紅了。
“殿下。”念橋喚了一聲,他站起身,懷裡還布著湯婆子,剛出門險些懟到門外的侍衛身上。
念橋發覺最近守在東宮的侍衛越來越多,有些不是嵇雪容的人,連他摘花都要去請示一番。
“殿下。”念橋踩著小雪到了正殿,老遠看見了人,他撲進了嵇雪容懷裡。
嵇雪容接住了人,摸了摸念橋的手指,略有些涼,握著念橋的手指沒有鬆開。
“這麼著急做什麼。”嵇雪容湊近,在他臉上碰了碰,念橋臉蛋也凍得略微發紅。
念橋發覺嵇雪容身上冬暖夏涼,他沾到嵇雪容的懷抱就不願意鬆開了。
“殿下,你知不知道今日是什麼日子?”
嵇雪容圈著人,回答道:“知曉,今日是念橋的生辰。”
“過完今日,念橋便要十八歲了。”
念橋這才略微滿意,他瞅一眼桌子上,桌子上是地圖,似乎宮中的圖,上面還標明瞭守衛。
“殿下,我們今天能不能出宮。”念橋問。
“你想出宮?”嵇雪容問他。
念橋點點頭,他臉蛋還紅著,嗓音軟糯幾分,“我想出宮玩,現在不讓我們出去,在東宮裡好無聊。”
“殿下,我們能不能出去?”
今日是他的生辰,他覺得嵇雪容肯定有辦法帶他出去。
嵇雪容略微沉吟,對他道:“也不是不行,只是要等一等,晚上如何?”
念橋眼裡亮起來,一雙眼眸亮晶晶的,他點點頭,當然沒問題,湊上去在嵇雪容臉上親了好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