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孟大人既然什麼都不願意告訴我,那又過來幹什麼?”
“大夫說你驚懼過度,又滴水未進,這樣下去,身子遭不住……我要你好好的,你要見我,我便過來。”
“穆延他在哪裡?”
“他不重要。”
祝苡苡合著眼,似乎是有些累了,聲音也氣若游絲,“他不重要,你與我說他是前朝餘孽,你現在又告訴我,他不重要……”
“孟循,你究竟想做什麼?”
孟循再三壓抑著心中的悶痛,輕聲同她解釋道:“我是刑部郎中,來徽州府,自然是有公務要做。穆延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我半分都不在意,他是死是活,都與我毫無關係,我在乎的,只有你。”
“這樁案子,你若與他沾了半分干係,都無法輕易脫身,不要再問他了,好好愛惜自己,乖些,好不好?”
祝苡苡心中氣的厲害,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猛的一下便將孟循推開,“你滾!我不要看見你,你滾開!”
她氣息翻湧的厲害,又因為動作太過突然,有些頭昏腦脹,整個人都暈乎乎的,連坐也坐不穩,險些就要摔下床去,孟循想抬手去扶,卻再次被她一把推開。
“別碰我。”
他的手僵持在床邊,規規矩矩的,再未有半分動作。
任憑心中如何肆意洶湧,他也只輕輕的說了個好字。
待到那個小丫鬟,將她重新扶回床上,孟循才接著開口:“既然苡苡現在不想見到我,那我便離開,讓你好好待著,不過苡苡得答應我,要顧惜著自己的身子……”
“若是苡苡再暈過去,我不介意讓穆延嚐嚐刑部的十八套刑具,”他面上依舊淡然,“不過現在是在徽州府,自然比不得京城的刑部大牢,但即便沒有十八套,也能有十套,八套……”
孟循話還未說完,祝苡苡就抓起瓷杯,朝他額前狠狠砸去。
砰的一下,小丫鬟都忍不住叫了一聲。
茶水混雜著鮮血,從他額頭順著臉頰滑落。即便模樣狼狽,他卻依舊端著清淺溫厚的笑。
“苡苡,我不是同你置氣。”
他對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
作者有話說:
前夫已經恢復記憶了,但是除了他沒人知道。
小穆不會有事的__
燭光搖曳, 祝苡苡呆坐在床邊,冷冷的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碗筷。
孟循離開已經過去快兩個時辰了,這兩個時辰,她也沒做旁的事情, 就坐在這木床邊上。
她實在沒什麼旁的事情要做, 滿心的惦念與憂慮, 讓她即便想躺下休息會兒,也是不得安寧。孟循與她說, 讓她在這裡待上一日。現在已經過去了半日,再過半日, 她便能出去了,可這出去與否卻不是她最關心顧慮的,她擔心的是穆延。
穆延究竟如何了,孟循半個字都不肯與她說。像是什麼忌諱似的,孟循越是這番態度, 祝苡苡越是免不了心中的擔心。
許是祝苡苡的臉色太過難看, 即便心中有些害怕, 那縮在一旁的小丫鬟,也還是猶豫的上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