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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冷……”
祝苡苡輕輕扯了扯他的披風,“裡面是暖的,不冷。”
她正想張口再說些什麼,突然腳底一輕,引得她張口輕呼。
穆延竟單手將她攬了起來,不顧忍冬銀丹幾乎都要瞪圓了的眼睛,將她抱進樓屋裡。
祝苡苡還從來沒有這樣狼狽過,她抬手去捶他的肩頭,“穆延這是在做什麼!我自己有腳自己能走,你抱我起來做什麼?你沒看見忍冬和銀丹都看著嗎?你讓我這個做小姐的面子往哪裡放啊!”
說到後頭,她不由得也小了些聲,因為屋子裡還有方才與她說話的那個丫鬟。
祝苡苡的臉頃刻熱了起來,偏偏穆延還沒將她鬆開。
察覺到穆延眉目的笑意,和祝苡苡按捺不住的羞赧,那小丫鬟立刻便知道自己不該在這待著,她沒做他想,趕緊低垂著頭,雙手負在身前,邁著小碎步離開了屋子。
臨走前還小心翼翼的幫人將門合上。
這會兒,屋子裡邊再沒有旁人了。
穆延她放到一旁的束腰圓凳上。
幾乎是穆延鬆開手的那瞬,祝苡苡便壓著眉,狠狠地推了他一下。
她瞪著穆延,半晌都沒有開口說話。
她不知道那個曾經輕易逗弄就會臉紅的穆延,怎麼會變成這樣。
祝苡苡是用力的推了,可穆延站的穩穩的,只是身子稍稍向後仰了一些。
看著祝苡苡有些生氣,穆延連忙彎下腰來,蹲在她身邊,抬著頭去看她。
“外面地滑,早上掃雪的時候就有人摔倒了,我怕你也摔到。”
他蹙著眉接著開口:“是我方才沒有顧及你的面子,我同你賠禮告罪,你別生氣好不好。”
聽見他這話,祝苡苡的臉色才稍微和緩了些。
“方才都進了屋子,你怎麼還抱著我?還叫丫鬟看見,這怎麼是好?”
她沉穩端莊的形象,就因為穆延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半分都沒剩下了。
“我……我有些捨不得鬆開。”
見穆延這反應,祝苡苡哧的一聲笑了出來。
“好了好了,我也沒真同你生氣了,別蹲著了,這樣多累,坐到我旁邊來吧。”
外人眼裡,穆延是個年少有為的把總統兵,平日裡,沉默寡言,從來不苟言笑。誰又能想到,他還有這樣一副軟和的性子。
“剛才外頭放了煙花,好看極了,你在路上應該也看見了吧?”
穆延不著急回答,只問到:“那苡苡喜歡嗎?”
“喜歡啊,那麼好看和我們之前在江寧府那邊看過的煙花一模一樣,我還從來沒在徽州府看到這麼好看的煙花!”
穆延彎唇笑了笑,“喜歡就好。”
祝苡苡面上多了一分疑色,傾過身來,牢牢盯著穆延的雙眼。
“為什麼這麼問我,難不成,那煙花是你放的?”
在祝苡苡面前,穆延從來都知無不言,沒有隱瞞。
他如實道:“我在衛所裡認識了一個煙火商人,他之前去過江寧,與那邊的工匠有些關係,我就託他捎帶了一方煙花來徽州。”
“怪不得我覺得眼熟,原來是江寧那邊的煙花。”
祝苡苡牽著他的手,“送你的圍脖,怎麼不見你帶?”
“我收起來了,放在……”
“都起來做什麼?我送你的東西你用便是不要顧及著那麼多,即便用壞了我之後再給你做呀……難不成你還像之前那個荷包一樣,打算用十年吶?”
掌心的溫暖與柔軟,讓穆延有片刻失神。分明他們已經籤牽過許多次手,她也透過說過許多次這樣親近的話,可無論何時,只要面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