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偏過身去,邁步離去之際,那男子又攔在她身前。
“夫人這是生氣了?”男子雙目一轉,接著又到,“前面有家茶館,若夫人方便,在下請夫人前去品茗,給您好好賠禮道歉。”
說罷,男子自詡風流般的將手中的摺扇攤開,又似笑非笑的看向祝苡苡。
祝苡苡心中的煩悶愈演愈烈,一邊是站在身後的穆延,一邊又是糾纏不休的陌生男子。
此刻,她只想快些離去。
“不必。”
男子緩緩晃動的摺扇陡然停下,他不自覺瞪大了眼,似乎是難以相信祝苡苡會一而再再而三對自己的示好無動於衷。
隨即,像是想到什麼似的,他眉頭挑起唇角微微一勾。
欲擒故縱嘛,他知道的,現在的女子都喜歡這套,原本以為是些年紀小的小娘子才會耍的手段,沒想到像面前這樣二十幾歲的美貌婦人,也喜歡這般路數。
貌美的女子有些小脾性,他向來是容忍的。
況且,他也許久沒有見過這樣合他心意的女子了。雖說只是在這長街之上匆匆一瞥,但架不住她模樣實在合他胃口。
思及此,他將摺扇收攏,隨意向前一伸,攔住了祝苡苡的去路。
“夫人,別急著走……”
啪的一聲,他話還未說完,原本捏著的摺扇,就脫手而出,朝前飛了幾圈,然後摔到了地上。
竟有人這樣大膽,把他的手打了回去!
他抬頭去看,隨即對上了穆延那雙沉冷的眸子。
有些眼熟,像是在哪兒見過。
上下打量了幾眼,他心中怒意更甚。
他是當今張貴妃同父異母的弟弟,就算是他見過的那些身份高重的人,哪個不是看在他姐姐的面子上,對他處處禮遇有加,哪裡會和眼前這個年輕人一樣,這樣放肆囂張。
英雄救美,救到了他手上。
張贇冷哼一聲,“我與面前這位夫人說話,與你有什麼關係?哪裡冒出來的,敢在我面前放肆,活得不耐煩了?”
站在張贇身後的兩個家奴立刻板著臉,一步上前擋在張贇身後。另外一個家奴,十分有眼力勁的將那摺扇拾了回來,重新遞迴到張贇手中。
穆延淡淡掃了一眼張贇和那兩個家奴,眼底劃過一絲深意。
他不是第一次見面前這個人。
廣平侯府與皇室沾親帶故,前些時候,他曾隨廣平侯一道進宮,陰差陽錯,與張贇有過一面之緣。
盛寵不衰張貴妃同父異母的弟弟,沉迷酒色,是個碌碌無為的庸才,與他不會有任何干系。
可這樣一個人,偏偏膽大妄為,敢來招惹苡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