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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我不信。”紀綿說時咬著唇,一副強忍驚恐的模樣。
但沉尋透過她蒙水的眼眸,感到一股心死般的冷淡。
她說:“我父母說有些壞人就是壞的,怎麼都不會變好的,向壞人求救只會滿足他們的施虐欲。”
“你父母?”沉尋鬆開紀綿,將她的裙子往下拉,遮住傷痕斑駁的下身:“這不像是一般父母會對子女說的話。”
正常人會談這種話題嗎?
“我父母是警察。”紀綿微微蜷起身子,動作很小,生怕激怒他:“現在是烈士了。”
“是嗎。”
沉尋忽然轉身,拿起酒精棉花在紀綿被擦傷的胳膊處擦了擦:“回去上課吧。”-
紀綿確信自己已經去世的父母震懾不到沉尋。
但她的確安然無恙地回到了教室。
“會不會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啊……”紀綿無奈地撓了撓腦袋,怎麼也想不通。畢竟她把沉尋從病人劃入罪犯,他應該氣的吃人才對。
“怎麼怎麼?你要迎來激烈刺激的青春戀愛了?”
同桌嘿嘿笑著湊過來,在紀綿耳朵悄悄說:“剛剛副會長來找過你了,應該是聽說你受傷的事了,見你人沒在,留了創可貼給你。”
課桌裡果然有一包淡粉色的創可貼,還印著獨角獸的可愛圖案。
也不知道是問一班哪個女生臨時要的,竟然要來了一整包。
估計不用幾天,她和副會長談戀愛的事會傳得人盡皆知吧。
紀綿將創可貼放在口袋裡,下午上完課見到林誠,說是不想去食堂。
“我今天不舒服,吃不下東西。”
十月的黃昏有些涼意,秋風刮過時紀綿的臉色蒼白,在金黃色的夕陽下她的身形越加纖細,如同閃耀的琉璃般脆弱。
林誠靦腆地笑著,點頭說:“那我們逛一逛,還是去小亭那坐坐?待會去食堂喝點粥吧,路過超市再買點麵包你帶回教室吃。”
“其實我是有話和你說。”
紀綿覺得自己真是一個作惡多端的女人,她連連搖頭:“那個……關於交往這件事,我覺得還是要以學業為重……”
紀綿偷偷觀察林誠的神色,畢竟吃了他一頓飯還喝了兩瓶汽水,生怕他當她騙子。
雖然她一時半會兒也的確掏不出錢來還給他就是了。
“啊?”
林誠沒想到紀綿會突然說這個,但他想牽她的手,她不願意,他隱約也知道自己太急切了。
“我知道,對不起,我打擾到你學習了。”林誠手忙腳亂地解釋說:“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如果你覺得和我吃飯去食堂太浪費時間了,不一起也行。我分數很好,可以給你補習!”
“那我也不能打擾你學習啊。”
紀綿微微笑著說:“我有補習老師的。”
“那你別的什麼問題都可以……”林誠忽然緊張起來:“你是生氣我下午知道你被籃球打了卻沒有找你嗎?其實是因為我有病,我遇到過車禍,一見血就暈,所以才……”
“真的不是你的問題!”
紀綿連忙打斷:“有病的是我。我想了很久,覺得還是耽誤你更多,所以我們還是不要多接觸了!”
說完紀綿轉頭就跑,恨不得跑的比狗還快。
她越跑,她越想哭。
林誠多好啊,成績好家事好脾氣好還細心,誰不想要和這樣的男孩談戀愛呢。
可她怎麼就有病到喜歡沉尋呢?
事到如今,她也沒有勇氣去報警求助,還寄希望在沉尋會對她稍微好一點。
“忍過這幾年,大學畢業找了工作就好了吧。”
紀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