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無論紀綿怎麼提,沉尋的臉都紋絲不動。反而是他眸中冷意漸重,彷彿一片深暗幽海,要將她吞噬殆盡。
“呃……”
紀綿悻悻地收回手,感覺自己太飄了,完全是在被打的邊緣大鵬展翅。
她尷尬時就會笑,露出兩排糯米白的牙齒,聲音虛得不行:“總之、總之老師你這樣就很好看啦。”
“嗯。”
沉尋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眼角餘光淡淡瞥著她的笑顏。
算了。
本身就不是個聰明學生,更不是專業醫生,哪可能知道他的病症。
“你去睡覺吧。”沉尋將紙巾對迭揉緊,丟進垃圾桶說:“除非我喊你,其他一切照舊。”
半夜紀綿躺在陌生的床上,習慣性失眠。雙腿間被操弄的穴時不時泛起痠疼,她總會想起那根肉物粗長滾燙的感覺,嵌在身體裡親密無間的脹滿感。
“嗚。”紀綿搞不懂。他們都這樣了,還怎麼照舊?
她得搞清楚,問明白,決不能有事拖著成大問題最後交白卷。
可第二天睡醒,沉尋已經不在了。
這間莊園很大,有兩個女傭在廚房做早餐。她們說沉尋七點半就吃過早餐去學校開會了。
“你吃完早餐也換工作服吧。”女傭說更衣室有很多套女僕裝,都是沉尋前兩天特意購置的,“一樓書房和浴室,還有二樓的兩間臥室,叄樓的棋室和畫室。”
紀綿手裡的蟹黃小籠包瞬間不香了。
她以為那身考究的黑色女僕裝只是沉尋的癖好而已,原來是她的工作裝?!
“所以我根本不是來照顧病人的,我是被打包賣進來了……”紀綿憤憤地咬筷子,她以後一定要努力讀書好好賺錢逃離這個魔窟。
“對了,沉先生還轉告你好好溫習功課。”女傭微笑道:“他說除了吃穿住行,你的學習生活也需要多留意。”
這一週末比灰姑娘還慘。週一早晨紀綿背上書包,心想自己終於能回到只要做題聽課的校園生活,卻找不到沉尋人。
在別墅門口呆站了十分鐘,女傭才走過來提醒她:“沉先生六點半就出發了,他說這周輪到他陪早讀。”
“那我呢?”紀綿指了指自己:“為什麼不帶上我?”
女傭笑得非常客套,一言不發。
紀綿懂了,這就是沉尋說的‘照舊’。
“我就這最後五十塊錢了。”紀綿摸出書包夾層裡最後的寶貝,欲哭無淚:“我出門就能打到車嗎?”
女傭:“順著路往西走二十分鐘就是了。”
無奈遲到的第一天,紀綿被陪早課的沉尋攔在教室外罰站到了第一堂課。
第一堂語文課,老師是個笑眯眯的老好人,紀綿乾脆發動鹹魚趴地,直接趴了一整節課。
早操也躲在洗手間沒有去,同桌回來時發現紀綿還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你沒事吧?你不會真去當了什麼殘疾人老婆吧?”同桌知道紀綿父母不在人世,緊張說:“你要真不行就找老師談談?”
紀綿笑了下,心想這事找警察談都沒用了。
“沒事,多少吃飽飯了。”紀綿開啟化學書說:“我還是讀書吧。”
同桌才不信紀綿開竅了,將一個淡粉色的小信封塞給她:“你先讀讀一班那人寫給你的情書吧,剛剛在樓梯口堵著我求我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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