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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顧雲蘭蹙眉。
她印象裡的許雲蓮,也就是林玲,小學一年級都沒有畢業,十歲逃出去後,再沒有她的音信。
她不知道林玲後來有沒有上學,但現在能爭取到這個機會,可見心機是變深沉了。
孟場長又說:“那個……其實她還是我兒子未來的媳婦,你先別告訴別人呢。”
怪不得,原來問題在這兒。
顧雲蘭又問:“林玲是跟我一起來的農場,她什麼時候成了您的兒媳婦,我怎麼沒聽說?”
孟場長笑起來:“這話說來就長了,我們家跟林家是娃娃親。這麼多年了,我一直沒有林家的訊息,現在林家的女兒投奔了我,我自然要多加關照。”
顧雲蘭沉思了一會說:“她真是林家的女兒?”
孟場長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問,疑惑地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顧雲蘭正色道:“我的意思是,這麼多年林家都沒有跟你們家聯絡,突然冒出個女兒來找您,您就能確定她是您未來的兒媳婦?您守信重諾我敬佩您,只是希望您別太草率。”
“你擔心的原來是這個啊!”孟場長鬆了一口氣,“她拿著林家跟我們家定娃娃親的信物,對林家也相當瞭解,這個錯不了。而且我看林玲也挺懂事,挺聽話,跟我兒子也挺談得來,我打算等你們考察學習回來,就給他們定親。”
顧雲蘭:“……”
孟場長繼續道:“林玲是個靦腆的姑娘,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多教著點。就我個人而言,我是很看好你的,你可是我們假肢廠的未來。”
她喜歡跟正能量滿滿的人交朋友
孟場長過獎了。”
聽孟場長給她帶高帽子,顧雲蘭也在思索是否該把林玲的真實身份告訴他。
不說實話,過不了心裡這一關。
孟場長也是個熱情的實在人,也是個實幹的領導。
可孟場長已經先入為主,認為林玲是個好姑娘,若直接開口,說不定孟場長還以為自己挑撥離間。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
她從省城到農場跟林玲的接觸也有限,根本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林玲就是許雲蓮。
對省城的林家,也不太瞭解。
雖然到農場第一天,她就給姑姑寫了信,讓姑姑幫忙查林玲的資訊,但現在她也沒有收到姑姑的來信。
如果光憑直覺,沒有太大的說服力。
而且來農場後,林玲還沒做過對她不利的事,沒有做過對農場不利的事。
現在說她有問題,別說孟場長不信,她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真是棘手……
她的目光看向林玲所在的方向,林玲也在看著她們這邊,不過在發現她轉頭之後,馬上別過了頭。
她心中做了計較。
看來不管她有沒有對孟場長說林玲的真實身份,林玲都會這麼想。
孟場長看她欲言又止,也看向了林玲。
想到剛才她話裡有話,心裡也有點疑忌。
試探著問:“對了,你家跟林玲是同一個省城,是不是有什麼林家的內幕訊息?”
顧雲蘭就坡下驢,“是的,同一個省城。說實話,我沒聽說過林家有林玲的女兒,所以建議您先找人去省城瞭解一下。”
她說得模稜兩可,但目的只有一個。
就是讓孟場長覺察出問題,去查林玲。
孟場長思考片刻道:“嗯,我會去查的。明天你先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帶林玲去學習,我再多給你配一個人,多個人多個照應。”
“好。”顧雲蘭明白孟場長這是把她的話聽進去了,也不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