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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檠忍著刺鼻的臭味走近陳大妮,指了指陳大妮的手指甲說:“事實勝於雄辯,你們看她指甲裡的血絲,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許國生的的胳膊上肯定有抓痕。”
“我沒有。”許國生馬上否認,“我孃的胳膊根本就不能動,你別想陷害我。”
“那你心虛什麼,我們剛來你家時,你的袖子是捲起來的,現在是放下來的。你也可以像我爹一樣自證清白,把袖子捲起來讓大家看看。”許雲蘭立馬懟了回去。
不得不說,她和陸時檠配合得相當默契。
連觀察力都驚人的相似,太細微了。
有些吃瓜群眾是跟著他們過來的,經他們提醒發現還真是這麼回事。
牛幹事衝帶來的人使了個眼色,立馬有人把許國生按住,麻利地捲起他的袖子。
許國生胳膊上新抓的傷痕露出來,當場癱軟在地。
劉翠拍著大腿哭喊起來,怎麼都沒想到事情反轉的這麼快。
做夢都沒想到許國生會殺了陳大妮,真相沒揭露之前還真以為兇手是許國華。
高興了半截,白高興了。
牛幹事讓人把許國生押走,殺人是死刑,弒母更是罪無可赦。
許國華劫後餘生,也帶著張慧芳和孩子們離開。
在門口剛好遇見了趕回來的許雲祥和許雲蓮,許國華一家視而不見,何平作為生產隊長卻不能。
簡單交代許雲祥給陳大妮準備後事才離開,至於其他的話也沒多說。
有些人就是不知足,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作死。
許國生的所作所為不止是自己受罰,連帶著一家人都被唾棄。
不過這一切都與許雲蘭家無關了。
要不是早有準備,遭受這種下場的就是她們家。
許國華有些遺憾沒有聽清自己的身世,只能從陳大妮含混不清的交代裡拼湊出比較有用的訊息。
他的確是陳大妮用自己的孩子換來的。
銀鐲子是認親的關鍵。
但是陳大妮也是自私的,是想讓他找到親兒子給陳大妮養老送終。
許雲蘭猜測陳大妮肯定覺得過了這麼久,自己的親兒子也已經成家立業,獨當一面。
就算現在父親去認親,對親兒子也沒有影響,到時候還能跟著親兒子去享福。
世事難料,可惜陳大妮另一個兒子不給機會。
她也挺好奇的,到底父親的家人是怎樣的人物,才會讓陳大妮鋌而走險。
三十多年了,那會兒還是動盪不安的年代。
陳大妮想做成這件事必然要天時地利人和。
究竟真相是怎樣,也只有當事人才知道。
不然為何這麼多年,村裡一點風聲都沒流露出來?
從許國生家回來,她還沒有機會單獨問陸時檠。
藉著上茅房的機會,她偷偷溜了出去。
剛要出門就被許雲強叫住了,許雲強對她出去特別敏感,直接問:“你是不是去找陸時檠玩?”
“呃……”許雲蘭愣了下,“那個我去問他題,不是去玩。”
“玩也沒事,時檠對咱們這裡不熟悉,你可以帶他轉轉。”許雲強對陸時檠幫父親開脫很是感激,之前那些不成熟的意見也都淡了。
許雲蘭沒動,總覺得許雲強不攔她有點不正常。
許雲強催促道:“早去早回,不用擔心爹孃這裡,我會幫你解釋的。”
許雲蘭滿頭黑線。
終於知道哪裡彆扭了,每次她找陸時檠,家裡唯一有意見的好像就是他。
爹孃對陸時檠很放心,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姐姐和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