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催馬跟上。
穎坤一路策馬闖進薛亮軍營,守衛都攔她不住。她在薛亮營帳前飛身下馬,掀帳衝了進去。薛亮也剛剛回營,看到她沉下臉道:“楊校尉還想來為仁懷太子說情?我主意已定,你不必白費唇舌了。”
穎坤此時心情還在翻覆,頭腦卻已冷靜下來,冷笑道:“殺你父親、辱他屍骨的是拓跋竑,少將軍不去找他尋仇,卻拿已經死了多年、不會反抗的前人遺骸出氣,你爹在泉下知道你這麼替他報仇,恐怕在其他死在戰場上的敵酋同袍面前都要抬不起頭來吧?”
薛亮也不像在行宮前那麼氣衝頭頂了,別過臉道:“校尉不用激我,發完仁懷太子墓,照樣可以殺拓跋竑!”
穎坤道:“你掘墓是為了振奮士氣、洩你父親死於鮮卑人手中之憤,如果我替你殺了拓跋竑,你父親的仇報了,鮮卑士氣也將大受挫折,你能不能放棄毀墓之念?”
薛亮道:“要殺拓跋竑談何容易?他身後有數萬大軍,本人也武藝高強……”
“這個你不用管,”穎坤打斷他道,“你只需答應我,我取來拓跋竑項上人頭,你就放棄掘墓。你答不答應?”
薛亮吃驚地望著她:“楊校尉,你連個軍職都沒有,難道要單槍匹馬闖進鮮卑軍營去殺拓跋竑?那豈不是去送死?就算你對亡夫再深的情義,也不能如此冒險……”
穎坤上前一步怒瞪他:“畏首畏尾婆婆媽媽,難怪想出掘人墳墓這種下三濫的陰損招數來!你就說答應還是不答應!”
薛亮被她罵得臉色漲紅:“仁懷太子和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拓跋竑如果死了,我當然不會再去擾他!不過,如果你要去殺拓跋竑,必須帶上我,我要親手為我爹報仇!”
穎坤一口回絕:“你要是死在鮮卑人手裡,你們薛家絕後的帳還得算在我頭上,我對你爹不好交代。”
薛亮見她語氣輕蔑瞧不起自己,昂首挺胸道:“我家裡有三個弟弟,何懼無後?我敢追隨陛下上戰場做前鋒,就沒擔心過會戰死。再說多一個人總多一份力,我的武藝可不比楊校尉差!”
靖平也上前道:“小姐,我跟你一起去。”
自從行宮請功一事後,穎坤便一直避著靖平,有好久沒和他見面說過話了。她瞥了靖平一眼:“不行,你回自己營去吧。”
靖平道:“小姐在哪裡,靖平就在哪裡。”
穎坤正當激憤,不想和他浪費口舌:“我說不行就是不行!該回哪兒就回哪兒去,別在我面前晃悠!”
靖平臉色果毅堅決,不為所動:“小姐,我武功比你好,你阻止不了我跟著你。”
薛亮看他倆為這事爭執,勸止道:“先別吵了。楊校尉,你能不能先跟我說說,你要如何在三軍陣中取拓跋竑的人頭?”
作者有話要說:鹹福要從墳裡跳粗來了:我特麼都死了這麼多年了,能別折騰我了嗎?
兆言送你個鍋蓋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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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半夜寫得正high被趕去睡覺,一句話寫到一半丟那兒,結果早上醒來忘了下面要寫啥了,囧……
先把這章補完,晚上我爭取上3000……
☆、第八章 破陣子2
天氣一日寒似一日,上午太陽出來了,夜間結的冰霜也不會融化。行宮裡有溫泉還好,出了離宮,外頭簡直滴水成冰。
晨間司掌後勤被服的官吏來稟報,事先準備的冬衣蓋被已經全部發放下去,但是仍不足以抵擋今冬燕州格外寒冷的天候,士兵不得不合衾而眠;從燕州薊州臨時徵收的數千張羊皮製成襖靴,只夠先供城頭日夜守衛的將士們使用;燕州的冬季至少持續到正月底才會回暖,不可能與鮮卑軍僵持那麼久,接下來恐怕還會更冷,南方的軍士面臨的不但是強悍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