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他,只覺得額頭上有一點溫熱柔軟地落下。
楚笑微在遠處捂著雙眼,手指卻是張開的,從指縫間偷偷瞄著兩人,心裡疑惑不解,兩個人怎麼又打又親的,到底好了還是鬧掰了?
什麼情況?
情況更糟的還在後面。
再說,韓語喬推開楚予,摸著額角不斷後退,數步之後,卻撞到了一個寬厚的懷抱,差點跌倒。趙顯伸手去拉住韓語喬,眼神冰冷地直視著楚予,彷彿一頭狼正虎視眈眈地盯著對手一般,只待對方一動,就即刻撲上去廝殺。
楚予淡漠地看著趙顯,毫無畏懼退讓之勢。且視線只稍稍在他身上停留幾息,就移到韓語喬身上。
趙顯冷笑了兩聲,抓著韓語喬的手漸漸鬆開。他不分晝夜地趕回京城,只為擔心韓語喬身體,未曾想人家正值與青梅竹馬親熱道別,好一對兒郎才女貌,他才是煞風景的那個。
&ldo;你真是長本事了,本王不在,未來靖王妃就敢勾三搭四了?&rdo;趙顯用著看紅杏出牆的眼神瞅著韓語喬。
韓語喬氣急敗壞地瞪了趙顯一眼,一板一眼行禮道:&ldo;殿下慣會說笑了。&rdo;
趙顯側身,彎腰伸手抄在韓語喬腿彎處,一下子將其抱了起來。
&ldo;你……&rdo;韓語喬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抬眼窺到楚予皺緊的眉頭,臉龐騰地熱了起來,連帶著耳朵根兒都紅了。
幸有韓晟延及時趕到,才解了這場尷尬,韓晟延命人擺上踐行酒。酒且斟上,趙顯也不是不能順著臺階下的主,看在韓語喬大哥也是皇帝幼時伴讀的面子上,喝的倒也不算勉強。
&ldo;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前路艱險,玟衡,你要多多保重。&rdo;韓晟延面有憂色,當著趙顯的面不敢太過於流露。
楚予拱手謝道:&ldo;兄長保重。&rdo;
韓語喬從始至終都垂著頭,也不知道心裡想的什麼,而趙顯則是盯著她看,心不在焉地聽另外兩人話別。
酒過三巡,時辰也不早了,楚予提出該上路了,楚笑微撲倒韓語喬懷中,沒有哭鬧,倒是說了些安慰人的話,聽得韓語喬心裡直泛酸,眼裡淚意盈盈。
直到他們走遠,身影化作一個個小黑點甚至再也看不到了,楚予都沒有再回首。韓晟延被召回去。
韓語喬一直立於馬前,手裡握著韁繩,眼神惘然。趙顯見她這般模樣,腳步不由停了下來,靠近她道:&ldo;想哭就哭出來,本王可以借給你一個肩膀。&rdo;說著,眼神有意地掃了下自己的肩膀,示意她可以靠過來。
本是安慰的話,趙顯根本沒有指望韓語喬能夠真的聽從他的建議。韓語喬在瞧了他一會兒後,果真靠了過來,恰巧趴在了他受傷的右肩上。
傷口被輕輕一壓,痛感瞬間吞噬著全身的神經末梢,趙顯咬緊牙關,連聲悶哼都沒有。韓語喬哭的壓抑,淚水浸濕了趙顯大片衣襟,卻隱忍的厲害,任他怎麼勸慰也不肯放出聲來。
這般委屈至極的模樣印入趙顯眼簾,又可憐又可氣,看得他既心酸又心疼。不想讓她沉浸在別的男人給予的傷痛裡無法自拔,趙顯只好出此下策,將懷裡的人用手刀劈暈過去。他也不送韓語喬回去,吩咐了手下去帶韓語喬的丫鬟,自個兒徑直帶人回了靖王別院。
韓語喬到醒來時已是次日黃昏時分,覺得除了頭疼的厲害,還渾身酸軟無力。她還未完全清醒,又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喜禾和喜裳守在她的身邊,不停地換洗著毛巾。喜裳將擰乾的手帕摺疊好交與坐在床邊的喜禾,喜禾一手接過,另一手又把熱乎乎的換巾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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