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效忠於莫臥兒的錫克教徒更是原地叛亂,當場就投降了大明,現在佔據了沿海數座城市,對他們這一支殘兵虎視眈眈。
現在大明步步緊逼,人心渙散的莫臥兒軍隊已經失去戰鬥意志。
可以說,現在的莫臥兒帝國是阿巴克一手打造,他從掌控軍隊開始,一步步掌控國家。
軍隊以他為尊,除了他之外其他人無一能夠服眾。
他在的時候,莫臥兒的軍隊還能夠奮力作戰。現在阿巴克音訊全無,壞訊息一個接一個的傳來,甚至印度南部的許多國家也開始反擊。
屋漏偏逢連夜雨,孟加拉地區風雨飄搖。
趙凱的騎兵對緋雨綿綿也十分抗拒,他過慣了苦日子,卻難以接受去前幾日還熱的山文甲能夠烤雞蛋,現在山文甲長青苔。
綿綿的緋雨讓大軍程序很慢。
這都快四月了,大軍仍舊在跟莫臥兒人的作戰當中。
過去十個月當中,他都再跟敵人交鋒,一刻也沒有停歇。
可孟加拉地區的基建讓他頭疼,這裡所有的道路都是最原始的形態,都是踩出來,時間久了變成的道路。
一旦到了雨季,這種路就變得極難通行。
“趙將軍,爵爺有令,要您直接去孟加拉灣接收俘虜?”
這一日,趙凱正在發愁的時候,陸繹的信使再度到來。
“孟加拉灣?俘虜?”
趙凱命人展開地圖,不明覺厲。
那信使又道:“阿巴克投降,葡萄牙果阿總督投降,北印度王國貴族八成已經投降大明,南印度三十七國願意成為大明的藩屬國。”
趙凱倒吸一口涼氣,其他訊息他都不意外。
他來印度次大陸不久,就已經知道這片土地的人並不驍勇善戰,對待外敵的方式也是一貫的躺平。
對他們來說,只要能夠活著,他們什麼都能答應。
“現在侯爺在什麼地方?”
趙凱問道。
信使乾笑一聲道:“爵爺在準備將印度的王公貴族,打包一批送往北京。將葡萄牙的總督跟阿巴克一起,讓他們給陛下跳舞。”
“跳舞?”趙凱啞然失笑,這倒是大明的傳統。
自從漢唐以來,這樣羞辱敵人的方式便一直都有。同時在羞辱之後,為了法理,皇帝還不會下死手,而是圈養敵國的王公貴族。
現在陸繹這樣做,讓他無比遐想。
只是他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回到大明,去看這樣一場歌舞……
大明,京師。
從去歲到現在,西北的戰事才算真正的平息。
在陸繹南下的時候,從西北出發的俘虜,藩屬國,才正式踏上路程。
這些小國家的統治者,對於大明來說,不過是走狗,皇帝都不需要親自接見。
一個禮部的右侍郎出面,就已經是優待了。
但年紀越來越大的萬曆皇帝還是忍不住想要彰顯自己的影響力,他主動走出紫禁城,要舉行現俘大典。
根據張居正的安排,獻俘虜的大典剛好六月六日。這一天正好是球秋收前後,正好是漕運的糧食北上北京的時候。
正好減輕大明整整一年的窘迫。
“什麼,要晚上半日?”
早早就在等待獻俘的文官們一下子就炸開鍋了。
他們辛苦準備了半個月,臨末卻還得多等半天,而且是餓著肚子。
光祿卿可不會在和這個時候為大大小小的官員另外準備食物。按照原本的計劃,午飯將改在晚飯。
原本就冰冷的食物,這一次會變得更為冰冷。
與官員不一樣的是,得了訊息的百姓卻是熬著,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