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跑到垂花門口,翹起尾巴向謝吉放了個屁。不僅把謝吉崩了個跟頭,另四個人摔得更厲害,一股噁心的臭氣立即在院子裡瀰漫開來。
眾人爬起來,用手捂著鼻子。謝吉還打了幾個乾嘔,吃驚地看著小狐狸。小狐狸穿著粉色衣裳,毛色雪白,長著一雙碧眼,非常漂亮。
難道,這就是屁功了得的碧狐?
這時,一條高大健碩的大狗從後院衝出來,向謝吉撲去。
韓莞從上房出來,喝道,「不許咬人。」
豹子沒敢再咬,沖謝吉狂吠著,厲害得不行。
韓莞用帕子捂著鼻子,嗔了一句翠翠,「傻了,殺敵一千,自損四千。」又沉臉對謝吉說道,「你這樣大吵大鬧強闖我家,是何道理?」
謝吉氣道,「還問我是何道理,韓娘子倒會倒打一耙。哼,我家二爺遇到你,是倒了八輩子黴,害了一次不夠又害二次。」
韓莞莫名其妙,「我跟你家二爺連面都沒見到,怎麼害他。」想到某種可能,又急道,「是不是送去的藥出問題了?哎喲,你真是急死人,到底什麼事。」
謝吉說道,「你當初讓二爺救韓宗瑞,二爺聽你的話,救了,把他安排在安全的地方。可他爹韓泊厚,」他的眼睛瞪了起來,眼珠子都是紅的,罵道,「那個該死的雜碎,醜八怪,他居然把二爺告了。說二爺聽信韓娘子的挑唆,欺君犯上,私自藏匿充軍犯人,並為其提供保護……他孃的!他的狀紙先呈去西關城府衙,再呈去中軍帳,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和王爺和雷元帥想壓都壓不住……」
謝吉的話嚇了韓莞一大跳,也讓院子裡的人吃驚不已。
韓莞有些搞不懂狀況,說道,「韓泊厚告我和謝明承?我們明明是在幫他兒子,他為什麼要告我們?」
謝吉氣道,「我也是第一次看見這樣恩將仇報的人,居然敢害我家世子爺。操他孃的,若不是有人攔著,我們會扒了他的皮……」
謝吉罵完,大概講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韓泊厚本來就脾氣怪異,孤僻不與人來往,當他知道自己是韓首計和小包氏的兒子,而韓泊深才是老侯爺和大老夫人的兒子後,更加沉默。除了幹活,就是睡覺,有一點閒錢就買酒喝。
後來,又得知別的韓家男人都被赦無罪,可以馬上回京,只有他和兒子韓宗瑞同謝泊述幾人還要繼續流放充軍五年,更加絕望。他拿了根繩子想吊死,又被人發現救下來。
韓明瑞聽說了這件事,就悄悄跑去找謝泊厚,讓韓泊厚耐心等待,自己不會死。因為韓莞求了謝明承,謝明承一直把他保護得非常好,這麼久連仗都沒打過。等到戰爭結束,他就在這裡陪著韓泊厚,等到五年期一到,父子兩個一起回京城。還說要記大老太太一家人的好,不僅韓莞幫了他,大老太太也讓人給他帶話,說自己永遠是她的孫子,不會不管他們。她大老太太還給了他們一個宅子,彭氏和呂氏手上也有一些錢財……
韓宗瑞如此做,不僅是告訴韓泊厚他們還有活路,讓他有活下去的信心,也讓他記大老太太一家的好。
韓泊厚聽了兒子的話沒有任何表態,可韓宗瑞走後,他就寫了兩份狀紙,同時把謝明承和韓莞告去軍政雙方,還故意把事情鬧大。
韓莞氣得渾身發抖,怒道,「韓泊厚那個王八蛋,我們救的可是他親兒子,他怎麼能這樣做。」
她想破腦袋都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把自己害了,還把謝明承扯了進去。她非常害怕,欺君大罪是要砍頭的,坐牢她也不願意啊。想著,若情況不對,就趕緊帶著兩隻虎逃跑。
又問,「安了這麼大的罪名,我和謝明承會不會坐牢,會不會砍頭?」
謝吉說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也有人做過。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