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的大廳裡,吊燈刺眼,你發現周圍的人看不到你也碰不到你。你像幽靈一樣飄蕩,卻又像真實世界一樣。
你疑惑地看著人來人往,這是什麼宴會現場嗎?你心念一動,又轉到另一個場景,看起來是誰的臥室,你四處瞧了瞧,熟悉的感覺一直在心裡,會和媽媽有關嗎?
[賤種,你就是個怪物!你以為你能活到現在是靠誰的!要不是當初你出生就被摔死了!]女人尖銳的聲音彷彿就在耳邊,你不適地皺了皺眉,莫名感到煩躁。這聲音明明就在耳邊,你卻看不見人。你閉上眼靜心感受,再睜眼,你看見了她們。
瘦弱得可以窺見骨頭的形狀,癱在地上的女人是一朵枯萎的花,乾涸的樹。你目光灼灼,你知道她是誰,即使世界不一樣,時間空間不一樣,即使一切都不是熟悉的一切,你也認得出媽媽。這是年輕的媽媽嗎?
你伸出手想要觸碰她,手穿過了她的肩膀。果然碰不到嗎?媽媽好像在被人欺負,那個媽媽年輕時也會這樣被人欺負嗎?你應該是心疼的,卻不能自已感到心悸,你看見媽媽的另一面,即使你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你依舊感到無比興奮。
對面的女人,你審視地看著她。這個人和媽媽長得很像,所以她是媽媽的媽媽嗎?可是你明明記得外婆並不長這樣,不是這樣一張豔到刻薄的臉,你轉過頭仔細看著媽媽,驚訝揚眉,這張臉明明就是媽媽,卻有一些微妙的區別,媽媽眼角沒有那顆痣,媽媽的耳垂要更肉一點。
但這就是媽媽,你看著她的眼睛默默想到。所以這是以前的媽媽嗎?這是她以前生活的地方嗎?想到了你自己,你一下就想通了,怪不得,以前那些奇怪的地方你一下就想明白了。
媽媽,是和你一樣的呀,你開心地笑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