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大師一定有很多法子能讓我保證。”鍾臨鬆了下肩膀,“我都能配合。”
“這樣的話……”祁酉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他的身邊,棕色的長髮從肩頭隨著她微微俯視的動作一縷縷散落下來,丹鳳眼眸帶著難以言喻的冷冽,“不如,鍾先生髮個血誓?”
鍾臨咖啡眸中的笑容緩緩沉澱,“好。”
交易達成。
……
看著那白瓷碟中的淺淺紅色液體,祁酉眸中的冷意仍未消散,“鍾先生,你真的變了很多。”
他笑得依舊如雲似月,柔和溫雅,“畢竟四年不見了,人總是會變的。”
“是啊。”祁酉執起小刀輕輕劃破指尖,將血滴入了那瓷碟之中——啪嗒。
“鍾先生,請。”
血誓完畢。
祁酉客氣地問道,“鍾先生,您看要什麼時候開始?”
“下個月。”
“可以。那鍾先生慢走,我就不送了。”
鍾臨走後,祁酉將瓷碟整個都扔進了垃圾桶,“麥寒,安排一下,我後天要去祠堂。”
“是,大師。”麥寒應下,退出房間。
然而,沒一會兒,她又上來敲了門。
“怎麼了?”祁酉坐在沙發上,整個人有些煩躁。
“大師,孟先生來了。”
“不見。”
“可是……”
“可是什麼?”
“孟先生剛在門口見到了正要離開鍾先生,他說鍾先生告訴他祁大師現在正有空……”麥寒的聲音越來越低。
“有空也不見。”祁酉一口喝掉了自己面前的冷茶。
“是,大師。”麥寒小心翼翼地關上門要出去。
“等一下。”祁酉突然叫住了她,用拇指揉了揉眉頭,“讓他在隔壁等我。”
“好的,大師。”
孟涼被安排到了隔壁的辦公室,看著麥寒端進來的檸檬蘇打水,心裡有些小緊張——有段時間沒見過大師了,自己這麼不請自來會不會不太好?
喝了一口冰冰涼涼的蘇打水,孟涼坐在沙發上,連換了幾個姿勢,才稍微心定了一些。
“咚咚咚。”門響了。
未等孟涼說上一句請進,祁酉就已經推開門大步走了進來。
高跟鞋踏在地毯上聲音不響,可卻還是像踏在了孟涼心上,一下一下……他更緊張了。
對上祁酉冷清還有點冰封樣的神情,孟涼突然覺得自己今天不該來,“大,大師。”
“孟先生。”祁酉坐在了他的對面,隔著長茶几的距離很程式化地笑了一下,“您在劇組應該是一切順利,這次找我,有什麼事嗎?”
孟涼嚥了口唾沫,“大師,是這樣的……就是那個劇本,劇本上有一齣戲,呃……然後……”
這麼吞吞吐吐?祁酉皺了下眉頭。
看到祁酉這麼一皺眉頭,孟涼趕緊閉了嘴,清清嗓子,移開視線——只要不看著祁大師他就沒那麼緊張。就這麼停了幾秒,接著事情便被他很流暢地說了出來,“兩天後就要拍到魏忠賢虐待女僕的那出戏,尺度有點大,我擔心這種戲會不會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就想來問問大師。”
祁酉安安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又掐指算了算,“拍戲的時間是兩天後的上午?”
“嗯。”孟涼點點頭。
視線不覺又移向了她——今天大師心情好像不太好。
不過,生氣的大師也挺好看,三週不見,大師好像瘦了點……
鬆開手指,祁酉抬頭看向孟涼,兩人視線一對上,孟涼忙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稍帶討好的笑來,“大師,怎麼樣?”
看著孟涼小心翼翼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