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議的面容。
“無論是誰,面對那樣的眼神,總是會忍不住動容的。”
那樣炙熱的,滿心滿眼都是你的眼神。
明明自己已經沒有了當初那樣能夠叫任何人都為之傾心的面容,祭司知曉自己此刻展露在很多獸人眼中的形象和惡鬼羅剎並無分別。
可是那個女孩卻還是會用那樣的眼神追逐著自己,不是為了重振獸人族的榮光,不是因為自己是“黑火”的救世主。
她的眼中,僅僅就是他而已。
“所以現在這些情感很正常。”
祭司伸出手撫摸著書上的字跡,平靜地下了論斷。
“那個女孩對我來說沒什麼特殊的。”
他清楚、明白地知曉自己都做了些什麼,也充分了解這樣做意味著什麼。
他絕不能後悔,也沒有任何資格回頭。
在這個瘋狂的,未曾給他一絲一毫喘息空間的時代,倘若他有絲毫的示弱,他都會被徹底摧毀,永無重來的機會。
“哈,祭司的話,其實他現在最大的問題,並不是他那已經算是苟延殘喘被腐化的身體。”
以默此刻身處的環境實在可以用瑰麗二字來形容,細碎的閃著光的星辰以足夠稱作絢爛的速度在她的身周盤旋,在上方,橫亙數十米的像是水母版的生物飄飄忽忽地要墜落下來。
明明那是一個要將以默吞噬的架勢,卻柔和得像是要送以默回到母親的懷抱一般。
以默抬了抬手,手中的寶石在那光芒周身環境的映襯下呼拉呼拉地像是要發出光來。
以默凝視著面前的風景,笑著說道:“這會兒,他最大的問題,是他那顆已經腐爛不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