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銳揉了揉眉心,又在沙發上軟了下來,委屈巴巴的對司信言道:「言言,抱一抱小可憐我呀……」
司信言瞥了他一眼:「怎麼回事?」
紀銳蜷縮在沙發的一側,拍了拍沙發,示意司信言坐下來,等到司信言坐下了,他就靠過來扒著司信言不放:「言言,我覺得我可能栽了……」
「嗯?」司信言有些疑惑。
「我以前一直不明白,陸止那樣的人渣有什麼好的,你怎麼就是對他死心塌地了呢?」紀銳委屈巴巴道:「現在我懂了,原來喜歡一個人是這麼複雜的事情,會這麼麻煩。」
司信言皺了皺眉:「你怎麼了?你們分手了?還是他劈腿了?」
紀銳搖了搖頭:「我們吵架了……」
「啊……」司信言覺得這個徒弟可以啊,居然忍到現在才和紀銳吵架,司信言以為他們幾天一大吵呢。「你做了什麼嗎?」
紀銳一頓,兇巴巴道:「為什麼這麼問,就不能是他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嗎?」
司信言聳了聳肩:「如果是他錯了,那你早就踹了他的,也不會在這裡反省自己,你不是這樣的人。」
紀銳有些鬱悶的撇了撇嘴,道:「哦。」
「所以,你做什麼了?」
「我就是……」紀銳鬱悶道:「我又收了一個徒弟,他下線的時候……然後他吃醋了,然後那個新的徒弟還和我告白……」
「我就是沒忍住撩了一下他,也不是故意的,你知道的,我一上網就有些肆無忌憚……」紀銳頗為苦惱。「他現在不理我了……」
司信言沉默了一會,就很想問:你們是小學生嗎?
但是好像有些不適合,所以他沉默了一會,問:「那你道歉了嗎?」
「我……」紀銳沒話說了。
司信言就明白了,紀銳是知道自己不對的,但是一直被哄著,他下不去面子道歉,所以只能自己鬱悶。
大概是之前一直都是他的那個小徒弟供著他,突然間小徒弟冷戰了,所以他受不了這樣的落差,有覺得自己去道歉很沒有面子。
「那就分手吧。」司信言這樣說。「你這麼苦惱的話,不如分手好了,天下男人一般黑,現在就敢和你冷戰,要是你們見了面,他可能還要家暴你。不如現在分手,把一切都遏制在最開始。」
不知道是不是他認真的表情打動了紀銳,紀銳默默地拿起了手機:「我和他道歉好了。」
司信言呵了一聲,起身準備回房間睡覺了。
紀銳猛地拉住他,委屈道:「我找你傾訴不是讓你拆散我們的啊……」
「我拆散了嗎?我只是忠言逆耳。」司信言捏了捏他的臉:「紀小銳,你懂的,要麼放下那些東西,去包容和接納對方,要麼就分手,還做你高高在上,萬事不發愁的單身貴族。」
「兩個人在一起,不可能沒有矛盾。有錯誤就去承認和承擔,這才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你在這裡借酒消愁有什麼用。」
「啊……我是今晚應酬和多了,不是借酒消愁。」紀銳默默地反駁:「我沒有慘到要借酒消愁啦。」
「等他給你個臺階,或者是自己找個臺階下吧。」司信言拍了拍他的腦袋:「不是我說你,你那些臭毛病,是時候該改一改了。」
紀銳就當沒聽到,他只是握著手機問司信言:「言言你也是這樣,一路退讓,一直到無路可退的嗎?」
司信言微楞,隨即笑了起來:「你和我不同,退讓的前提是這件事情是你的問題,如果是對方的問題,那我建議你分手。」
紀銳看出來了,司信言現在是個勸分小能手。
紀銳目送司信言淡定的進了房間,心說言言最近真的有些兇殘了,真不知道陸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