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預約了酒店,雖然在酒店裡也可以看到極光,但是還是戶外最適合,嚮導要帶他們去的地方就是郊外很好的觀賞地,雖然路面漸漸有了冰,車子越來越難開,但是知道他們有很大的可能可以見到極光之後,司信言也紀銳還是強撐著精神。
他們沒有睡著,可以說盡了很大的努力了。
到達嚮導確認的地點的時候,天空還是一片漆黑,他們附近停了不少的車子,顯然這個地方是有名的觀賞地之一,並不能避開人潮。
司信言和紀銳換上了羽絨服,確保身體暖和了,才離開了車,來到了原野上。
這裡是一片湖邊,白雪覆蓋了地面,湖面如同鏡子一般,無波無瀾,只是倒映出天空的星辰。
嚮導告訴他們,現在能做的只有等待,周圍聊天的人很多,司信言卻只是望著遠方。
紀銳盯著遠方看得眼睛疼,剛想低頭揉一揉眼睛,手卻被激動的司信言攥住,他下意識抬頭看,就見到一片綠色的極光在天空鋪展開來,像是一條飛舞的光帶,周圍一下子都是人們驚嘆的聲音。
司信言目不轉睛的盯著那綠色的極光,就見到光華流轉,天空的那一側慢慢的被綠光,黃色和紅色的極光侵佔,星空一下自己變得五彩斑斕,司信言的眼底流淌著星河與光,被美驚艷的那一剎,幾乎要落下淚來。
他被人擁入了懷中,有人從他的身後,緊緊的把他抱在了懷中。
他本來拽著紀銳的那隻手被人握住,他慢慢的鬆開了紀銳的手,任由那個人握住了自己的手。
緊緊的握著,不放。
綿延開來的彩色極光將天空當作調色盤,暈染出各種各樣的顏色,司信言讓自己靠在身後那個人的懷裡,抬頭靜靜的看著天空。
身後人的呼吸打在他的耳廓,他低頭親了親他的耳朵。
「陸止。」
「我在。」
「說你愛我。」
「我愛你。」
一問一答的對話結束,司信言看著極光,忽然笑了起來:「你怎麼像個木偶一樣,非要我抽一下你才動?」
陸止於是吧唧一口,親了司信言的臉頰,低聲對他說:「你不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
司信言怎麼會不知道,他們又不是剛在一起,就算是剛在一起,司信言也能夠猜到陸止哪裡興奮了。所以他踩了一腳他的腳,道:「冷靜點,這天氣都不能讓你冰一下嗎?」
司信言沒有留餘力,陸止的腳是真的被踩痛了,所以他嘶了一聲,整個人都軟乎了下來,包括剛才起立的部位。
太久了,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抱著司信言了,上一次是什麼時候,陸止已經記不清了,畢竟那時候的心情和現在是完全不一樣的。
從車上衝下來,在人群之中第一眼認出司信言,衝過來將他抱入懷裡的那一剎,陸止感覺自己死寂了許久的心,重新開始跳了起來。他好像抱住了全世界,幸福得說不出一句話,只能是緊緊的,緊緊地把人擁在懷中。
司信言沒有推開他,他讓他說「我愛你」。
陸止在心裡瘋狂的說過無數次這句話,此刻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期望能得到一樣的回答。
可惜的是司信言並未給他回應。不過沒關係,沒有被推開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陸止知道自己能強求太多。他們失去了太多,只要努力去追回,都可以追回來。
他要把一切美好的事物都獻給司信言。
他想要司信言像今晚一樣的開心。
他說:「言言,我要離開一陣子,去治病。你等等我,好不好?」
司信言側過頭看他,陸止趕緊在他嘴上又親了一下,司信言於是掙開了他的懷抱,有些嫌棄道:「給點陽光就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