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人都看了過來,司信言對上陸止帶著祈求的目光,到底還是收下了。
於是陸止就露出了笑容,這次沒那麼難看了。「是一個胸針,我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很適合你,你會喜歡的。」
司信言哦了一聲,收了下來,想著回去的時候找個機會塞回陸止的行李裡。
陸靈見他收了,就在旁邊起鬨道:「親一個親一個!」
然後她就被陸修拽走了。
司信言示意陸止跟自己走,陸止於是歡歡喜喜的跟著司信言走了,一直到兩人距離家裡人越來越遠,地方越來越偏僻,司信言就和教練說了兩聲,看向了陸止。
教練走遠了些,保證聽不到兩人的對話。司信言於是把收下的東西又拿了出來,說:「我本來想偷偷還的,但是那樣又有點奇怪,所以還是當面說清楚比較好。」
他把那個沒有開啟看過的盒子塞到了陸止的手裡。「你不用給我買東西的,我不需要。」
陸止本來還是滿心的歡喜,以為他願意和自己聊一聊了,沒想到卻等來了這樣一句話。「言言,我……」
司信言沒讓他繼續往下說:「陸止,我需要這些東西,和你的愛的時候,你沒有來。那個時候就已經遲了,現在你愧疚也好,想補償也好,都是沒用的,因為我不是那個時候脆弱的,不清醒的司信言,用這些手段哄不回來的。」
「我承認,我心裡還有你的位置,但是他並不屬於現在的你,佔據了那裡的是我曾經深愛過的哥哥,你不是他,你也不會再變成他,因為我們都回不去了。現在的我不會再接受了你,所以不用在做些費時費力的事情,不會有任何的結果的。」
「你說我冷血冷情也好,埋怨我也好。或者你不想放棄,還想繼續死纏爛打都行,但是我不會給你任何的回應的。」
「我們不可能了。」
陸止張著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司信言的話太決絕了,一刀就要了他半條命,他只剩下的這半條命,還只能苟延殘喘,怕是也沒多久可活了。
「言言……」陸止叫了一聲,看著司信言的眼睛,他發現司信言很認真,他從始至終中都很認真。認真到讓人害怕……「言言,我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他有些恍惚的問。「所以你不能原諒我,所以你不回頭的離開?可以告訴是什麼事情嗎?就算死,也讓我死個明白。」
司信言沒想到他能猜到,但是這件事情說不清楚,所以他只能壓下了心中的惡意,搖頭道:「沒有。壓垮駱駝的從來不是最後一棵草,而是駱駝背上的無數草。既然你能清醒過來,那就應該知道,我們之間的矛盾早就無法調和了,分開了最簡單利落。」
他沒有再和陸止聊的興趣了,也不許陸止再跟著他了,叫上了教練就離開了,只剩下陸止一個人站在原地失魂落魄。
天氣晴朗,如果做運動的話,渾身就能溫暖不少,但是陸止站在原地,被凍的腦子都有些懵。
「傻站在這裡幹什麼,就算你在這裡凍成一塊望夫石,他也不會回頭來看你的。」陸始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放手吧,他的話都說的這麼絕了。」
陸止搖了搖頭,雖然臉上的表情還是非常迷茫,但是他下意識就是不想答應。「哥,我真的做了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嗎?」他這樣問。
陸始想了想,覺得弟弟的哪個行為都挺無法挽回的,至少在他這裡都是打叉的。「不知道,言言這段時間的變化的確有些大,只是他不想說,我們也不能逼他。」
「……哥,我有些冷……」
陸始無奈的嘆了口氣,拉著陸止就要回去:「你這種狀態,我不敢放你在外面浪。」
陸止被他拉著走,但是明顯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