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咬下來,最好再咬個疤。
“沒了就沒了。”王滇將手放在他心口上暖和,“真回大都?”
“回,搞清楚卞滄這老東西到底想幹什麼。”梁燁說:“順便將玉璽和虎符拿回來。”
“??”王滇猛地直起了身子,“玉璽和虎符?”
“啊。”梁燁茫然地望著他,“怎麼了?”
“你沒帶著玉璽?”王滇震驚道:“虎符又是哪裡的虎符?”
“玉璽太沉了,帶著麻煩。”梁燁見他神色嚴肅,摸了摸鼻子,“虎符是西邊幾個郡的用不著,朕就埋了。”
“埋哪兒了?”王滇問。
“忘了。”梁燁皺著眉想了想,“反正在皇宮裡。”
王滇又問:“玉璽呢?”
“這個我記得。”梁燁驕傲道:“在御膳房 紅紗
王滇讓他將蓍草還回去, 梁燁有些遺憾沒有推薦成功,喊了項夢一聲將蓍草扔給了她,轉頭對王滇道:“朕親自給你畫個符。”
“你會畫?”王滇有點稀奇, 雖然梁燁有個道士師父, 但除了之前那三枚銅錢外, 他絲毫沒有表現出其他的技能,有時候甚至比他這個現代人都唯物。
“朕自然會。”梁燁在空中胡亂比劃了幾下, 然後兩指併攏虛虛按在他的眉間, 神神秘秘道:“好了。”
王滇看他瞎比劃,“什麼符?”
梁燁陰惻惻道:“只准愛梁燁符。”
“噗——”王滇沒繃住笑出了聲。
梁燁盯了他半天,忍不住也跟著樂了。
騎在馬上的兩個人靠在一起慢吞吞的往前,連笑聲都幾乎同步, 後面跟著的暗衛默默地離得更遠了些。
雖然不敢聽主子和王爺在說什麼, 但總有種自己非常多餘的感覺,他們主子何時笑得這般爽朗了,簡直就像個正常人一樣。
策馬在前面的項夢幽幽地嘆了口氣。
小師叔的腦子好像更不好使了。
王滇這段時日在大都之外,看到的不是流血漂櫓就是流民遍野, 騎著馬乍然入城, 看到繁華熱鬧的皇都竟恍如隔世。
不知是哪家的王孫公子大清早出城, 拉車的八匹白馬銀鞍玉蹬金流蘇,車間綾羅綢緞香滿路, 浩浩蕩蕩近百僕從跟隨, 皆是錦衣華服趾高氣昂。
路上小攤販沒及時讓路都得捱上兩鞭子, 準備了大半夜還沒來得及賣出去的早點撒了滿地, 卻敢怒不敢言, 跪在路旁邊撿邊抹淚, 然後被撒了滿頭的碎銀銅錢。
一行人都易了容, 混在路旁的行人裡為這位“貴人”讓路。
“是馮家的小公子出城燒香祈福。”旁邊的暗衛低聲道。
梁燁目光微冷,笑道:“真是好大的陣仗。”
項夢淡淡道:“他祈不來。”
言罷便去幫那小販去撿散落滿地的飯食,回來時還揣了一包袱,她遞給了王滇一個蒸餅,“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