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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燁見他貌似真生氣了,便自認大度地妥協,黏黏糊糊地貼在他身後親他的耳朵,“既然你不願意,那今晚不做便是。”
王滇道:“三天。”
“不。”梁燁堅定地拒絕,擰眉道:“你這是想憋死朕。”
“你清心寡慾二十多年也沒見你憋死。”王滇偏了偏脖子,試圖躲開他。
梁燁盯著他線條流暢的頸線,脆弱得好像只稍稍一用力就能咬斷,腦海中便適時回想起幾個時辰前王滇在窗戶前隱忍又剋制的美景,泛著緋色的脖頸繃緊,細密的汗珠輕而易舉地蹭到了他的鼻尖……
王滇是世上僅剩的珍饈,堪堪能撫平纏繞在他骨血裡躁動的餓意。
裡裡外外,王滇都該是他的。
梁燁一向說不過王滇這張嘴,但他也不需要說,他只需要將王滇禁錮在懷中讓人動彈不得,隨心所欲地侵佔他每一寸肌膚,王滇就會繳械投降。
“行了。”王滇的聲音果然不再冷硬,帶著微微的抖,還有些強撐出來的厲色,“先吃晚飯。”
梁燁知道他不會這麼輕易妥協,必定留有後招,但他喜歡王滇退讓屈服的模樣,於是他像個勝利的捕食者,耀武揚威地咬住了王滇的咽喉,狎暱地品嚐半晌,才饜足地將人鬆開。
王滇轉頭帶著怒意瞪他,梁燁笑著湊上去,親暱又討好地碰了碰他的鼻尖,“別生氣。”
果不其然,王滇的眼神又緩和了許多,帶著縱容和無奈看了他一眼,抓了抓他的頭髮。
梁燁舒服地眯了眯眼睛,他喜歡極了這樣的王滇,和所有人都不一樣,不管他怎麼瘋,王滇眼睛裡都沒有恐懼,更沒有厭惡,哪怕將來有一天他親手摺了他的羽翼,王滇大概也只會無奈地嘆口氣,溫柔地親親他,然而徹底消失。
梁燁被自己的假設惹惱,不爽地擰起了眉,遷怒般地去咬王滇的手腕,被王滇一巴掌抽在了下巴上,疼得嘶了一聲。
“餓了吃飯。”王滇將外袍隨意扔到了榻上,去桌子上倒水喝。
梁燁的目光從他的漂亮的肩背一路逡巡到後腰,再滑落到修長的小腿,他不滿足於這樣幹看著,便十分遵從內心貼了上去,讓王滇身體所有漂亮的地方都緊緊貼在了自己身上。
王滇掙了一下沒掙開,便由著他去,只警告道:“你他媽屬狗的。”
“朕屬龍。”梁燁心情愉悅地糾正他,將手伸進他的前襟,去摸他心口的小紅痣。
王滇不勝其煩,梁燁這黏糊勁比膠水還強,可氣的是他還沒辦法把自己撕下來,只能由著對方發瘋。
大機率是在報復當街強吻他的事。
梁燁早就將接吻的事情忘到了腦後,親親熱熱挨著王滇用完了晚膳,潦草地看了半個時辰大都的密報,看完一封就遞給王滇一封,暗搓搓地向對方示好。
誰知王滇只是接過來就扔進了碳爐裡,在他扔 勿念
梁燁沉默了好一會兒, “不,去慶滄縣。”
王滇一言難盡地看著他,“你就這麼想玩?”
“微濉城離南趙的一些江湖門派太近, 白日我們在集市上鬧得動靜太大, 若真有事, 沒了內力朕護不住你。”梁燁有些煩躁地捏了捏他的手腕,“現在就走。”
“你的暗衛呢?”王滇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焦慮, 雖然是帶著氣給梁燁吃了那顆蠱糖, 但終歸只是情趣,他沒料到梁燁的反應這麼大。
“朕不信他們。”梁燁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朕也不會將你我的命交到別人手上。”
“我去找權寧要解藥。”王滇見他這樣,心裡忽然覺得難受, 卻被他攔住。
很顯然他不信權寧。
王滇思慮半晌也覺得找權寧有些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