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趙岐聽他一本正經地鬼扯竟有瞬間的動搖,但旋即反應過來,罵道:“滾你孃的蛋!就你之前談判火急火燎那個勁,恨不得扒我家林淵一層皮,我信你還不如信條狗。”
王滇從他書桌上抽了張紙,拿起毛筆蘸了墨,不出片刻就寫了滿滿當當一頁紙,從袖子裡拿出來了枚章蓋上,拿起來在趙岐面前展開,“借不借?”
趙岐看著上面同梁帝一模一樣的字跡和還沒幹透的私章印子,對著上面的條件十分心動,沉默了片刻,忍無可忍的罵出了聲:“你睡了梁帝便也罷,竟然還偷了他的私章,我要是梁燁我也弄死你。”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他給我的?”王滇試圖辯駁,“畢竟他對我用情至深。”
“我信你的鬼話。”趙岐一把薅過了那張紙,“一萬不可能,我最多給你一千私兵。”
“九千。”王滇體諒道。
“一千五,一個都不能多。”趙岐道。
“林大人近來極愛去我新開的酒樓,打聽了許多次菜譜的秘方都沒成行。”王滇道:“這段時間我不在,也沒心思打理。”
趙岐眯了眯眼睛,“兩千。”
王滇微微一笑,伸手去拿那張蓋了私印的紙,被趙岐一把按住。
王滇挑了挑眉。
“六千。”趙岐咬牙道:“再多對哪邊都不好交代。”
“合作愉快。”王滇鬆了手,他原本只想要三千,談到六千倒也行。
“私事私辦。”趙岐說。
“自然,陛下心善,借六百士兵護送我做生意。”王滇笑道:“待我料理完家事回來,定然好好感謝陛下。”
趙岐嘖了一聲,將令牌扔給他,“你能回得來再說吧。”
王滇抬手接過令牌,像模像樣地嘆了口氣,戲謔道:“無妨,當不了皇帝就當皇后,到時候來訪問趙國,咱倆中間還得隔道簾子。”
趙岐拍著桌子怒罵,“你要混成這樣就別他孃的來見老子,膈應誰呢!”
王滇哈哈大笑,拿著令牌喜氣洋洋地走了。
趙岐瞪著他的背影半晌,“瘋子。”
來信
梁燁雖然看上去很隨意, 但同樣講究得很,私章設計得精緻華美,握在掌心剛剛好, 沉甸甸的木質手感頗佳, 纏繞在上的真龍威嚴霸氣。
還有點可愛。
王滇時不時便拿出來把玩, 總覺得上面那條龍倨傲不屑的表情跟梁燁神似。
六千私兵目標太大,過雲水時就被焦文柏堵在了半道。
六十多歲的老將軍看起來英姿勃發, 提著長刀立於馬上, 聲音洪亮得隔了老遠都覺得震耳朵。
梁燁的私章比官府的公文都要好使,王滇又寫得一手跟梁燁完全相同的字跡,隨便拿信紙寫上什麼東西蓋個章就堪比聖旨,王滇每次用的時候心情都十分複雜, 以致於懷疑梁燁是不是不小心忘在了他的袖子裡。
就梁燁這天生多疑的性子, 他怎麼敢的?
但凡王滇有一分反心,都能讓他萬劫不復。
對於梁燁,王滇罕見有想不明白的事情,但越是想不明白, 他就越想琢磨, 琢磨來琢磨去, 就越在意,恨不得立馬飛到戰場上揪住他的領子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但現在他卻只能在愈發凜冽的寒風裡, 高聲應答焦文柏的質詢。
厚重的營帳裡, 焦文柏仔細辨認著信上的私章, 額頭上的川字紋路深深地皺起, “王大人, 沒有陛下的虎符, 本帥無權私自調兵, 況且小兒焦炎已帶兵趕往大都。”
“敢問焦小將軍帶了多少兵前往?”王滇也不慌,只問他。
焦文柏顯然對他十分戒備,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