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腰,吻住了鍾九道冰冷的唇。
熱淚滴在鍾九道臉上,洛槐慢慢起身,望著鍾導栩栩如生的面容,虛弱地說:“鍾導,你怎麼就這樣去了?我甚至還沒來得及對你說喜歡你。”
洛父:“……”還沒說呢嗎?那鍾九道為什麼提親提得那麼起勁兒?
洛槐繼續道:“鍾導,我喜歡你好久好久了,因為很多陰差陽錯的原因一直沒有表白,我好後悔,沒有在你生前對你說。不知道你的魂魄在不在這裡,還能不能聽到我的話。
“洛槐喜歡鐘九道,鍾九道聽到了嗎?”
洛槐話音剛落,一道陰風吹入靈堂,直奔鍾九道的棺木而來。
僅有1硯法力的天師界法力度量單位鍾洪硯忽然跌倒,衣兜裝著子蠱的瓶子掉落,一股恐怖的力量襲向鍾九道。
這時,一直躺著的鐘九道忽然睜開眼睛,左手幾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繪製出數道符咒,暫時封鎖住鬼蠱的行動。
完成這件事,鍾九道看向洛槐,見洛槐臉上還掛著淚珠,焦急地說:“我也喜歡你。”
鍾九道一直有感覺,他聽到洛槐又是表白又是哭泣,急得簡直要詐屍,可是鬼蠱沒來,假死符也沒到自然消散的時候,他根本醒不來。
可算是等到鬼蠱到來,鍾九道隨手畫了道符暫時困住鬼蠱,連忙對洛槐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洛槐握住他的手腕,還是沒有脈搏,笑著哭了起來:“鍾導,你是回來看我了嗎?”
“不是,我其實……”
鍾九道話還沒說完,融合了三個子蠱的鬼蠱再度變得強大,由於子蠱中有巫星澤其餘殘缺的魂魄,最終掙扎著佔據鬼蠱殘缺意識的竟是巫星澤。
那鬼蠱變成長著巫星澤臉的怪物,對著鍾九道吼道:“鍾九道,我的,我的!”
巫星澤的執念太強,怨念也太深,他控制著鬼蠱的力量衝破符咒,就要去衝擊二人。
鍾九道的話被他打斷,心中滿是憤怒。桃木劍也作為陪葬品放在棺木中,他拿起桃木劍,狠狠一劍釘在巫星澤的臉上。
“你聽我說,我這次來你家,就是來找你父母提親的。”鍾九道對洛槐說。
洛槐因眼前的變故呆住了,他小聲地說:“活人可以和你陰婚嗎?”
鍾九道剛要解釋我還沒死,鬼蠱衝破桃木劍的束縛再次慘叫著衝過來。
“你等我一會兒。”鍾九道咬牙切齒地說。
他不顧身體凍得僵硬,強撐著從棺木中跳出來,來到鬼蠱面前,手中的筆開始瘋狂地在簽字筆和毛筆兩種形態中切換。
鍾九道運轉全部法力,他在這個瞬間進入一個玄之又玄的狀態中,筆桿上也出現一個“判”字。
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一道鋪天蓋地的符網成型,狠狠地壓在鬼蠱身上。
隔壁的莊信博一直沒睡,這屋子裡一有動靜他們便持槍衝了進來,看見鍾九道一隻手牢牢握住洛槐的手,另外一隻手瘋狂畫符中。
這一兩分鐘的時間內,也不知鍾九道畫了多少道符咒,畫得整個殯儀館陽氣濃到堪比正午人流極大的商場。
密密麻麻的符網一道又一道地壓在鬼蠱魂魄中,洛父看到後,不由喃喃道:“怎麼會有人能一次性連畫數十道賞善罰惡符陣?”
那一刻,鍾九道身上好像罩上一道金色的道袍,手中的筆似乎化為古書上的判官筆。
但當眾人揉揉眼睛,再看鐘九道時,他還是個穿著現代裝,手拿簽字筆的現代導演。
隨著法力施展,假死符的效果漸漸散去,洛槐感受到鍾九道的手漸漸變熱,手腕處也傳來微弱的脈搏。
鬼蠱在數十道賞善罰惡符陣的攻擊之下,別說殘魂了,連道殘念都不剩下,被淨化得徹徹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