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力,不能獨立使用一張符紙的天師不是合格的天師。”
“原來國內天師界這麼規範化。”喝多了的楚巍然深深點頭,“那鍾導大概有多少硯?一千、兩千?”
“這個就不知道了。”沈樂山沉默地乾掉一瓶洛槐供奉給他的啤酒,也有些醉。
楚巍然想到柏思新連中三層幻術的經歷,不由後怕道:“知道柏思新的遭遇,才明白你們對我一直很好了。”
沈樂山:“那是自然的,當年你是房主,我們鬼界有規定,房主是自帶神靈庇護的,我們對你只能以戲耍為主。當然房主要是體質太差被戲耍死了,我們就沒了束縛,可以趁虛而入,幹掉你的家人。後來第二次、第三次附身,也是有鍾導壓制不敢鬧得太過,不然你活不到今天。”
楚巍然:“……”當著他的面說這些好嗎?
他這才明白,鍾九道竟真是個正義的天師,天師邪惡起來像巫星澤那樣的,造成的殺傷力實在太可怕了,幸好鍾九道是個好人。
兩人一鬼聊到很晚,最後乾脆在別墅睡了。
洛槐有房間,迷迷糊糊中回房睡了。沈樂山直接癱在餐桌前,他不需要睡覺,只是宿醉。
楚巍然隨便找個沙發睡了,第二天早晨只覺得前胸沉得很,呼吸困難,想醒也醒不來,像是被鬼壓床了。
他迷迷糊糊地想起鍾九道給他的口訣,楚巍然記憶力很好,那些口訣他雖然不會練,但看幾遍也背下來了。他默默背了幾句,終於睜開眼睛,一醒就見一個留著英式管家鬍鬚的別墅球壓在他胸口上,正在用很欣賞的眼神看著他。
楚巍然一下子跳起來,對鬍子球說:“你、你別過來,我知道你的實力,也就是0.33硯,我能打過你的!”
鬍子球自然是當初的林管家,他嘆口氣:“我沒想傷害你,只是看看你的臉罷了,你真好看啊。”
“是嗎?”楚巍然摸摸臉,他從小就知道自己長得帥,經常被人誇,但被鬼誇還是第一次,忽然有點開心。
管家球嘆道:“那是自然,你是我穿過質量最好,最合身的衣服,好懷念穿上你的感覺啊。
“當年我就是個喜歡有錢人衣服的管家,有次偷偷穿主人要扔掉的舊衣服被發現,主人罰我一百杖,我就這麼被打死了。”
楚巍然還沒意識到管家球話語中的含義,僅是覺得他可憐:“太殘忍了,怎麼能這麼對待人!”
管家球道:“是啊,我也覺得處罰太過了,也留下了喜歡穿衣服的習慣。後來我把打死我的家奴和主人全都穿了一遍,覺得主人這件衣服也不過如此。
“再後來,天師把我們送到別墅裡,我穿了不少外國兵,他們個子矮、說話奇怪,因為殺人太多身上總有股屍臭味,我不喜歡。
“一直到你,我才穿到一件性格還算單純,有小性子但不算純粹壞人,身強力壯又不玩弄女生的衣服,真是非常好的體驗,你什麼時候可以讓我再穿一次?”
楚巍然:“……”什麼鬼,說他好看是指身為衣服的那種好看嗎!
管家球話語隱藏著很兇殘的故事,楚巍然終於意識到b組工作的兇險,這絕不是兒戲。
正在楚巍然的三觀接受別墅鬼洗禮時,洛槐精神抖擻地下樓,搖醒還在宿醉的沈樂山:“沈哥,起床了,我跟鍾導說了這件事,鍾導說約定一定要做到,但他現在抽不出空來給你畫畫皮。”
被搖醒的沈樂山:“那怎麼辦?所謂半年後是虛指,可以在一兩個內浮動,但現在已經超過一個月了,等鍾導有空就晚了。”
洛槐笑道:“放心吧,鍾導說他早就畫好了備用的畫皮,就在他房裡。他剛才發了一段轉換畫皮的手訣給我,讓我幫你換皮。”
涉及別墅鬼,洛槐就可以用法力,他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