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法時,我隱約能感覺到,我略勝對方一籌。”
“這不就行了嗎?咱們贏了啊。”莊信博說。
鍾九道搖搖頭:“我在明,敵在暗,我是守護,敵肆無忌憚,這種情況下,只勝一籌是不夠的。”
不管是對付別墅厲鬼還是與巫星澤隔空鬥法時,鍾九道哪一次不是比對方強,可為什麼幾次被逼到不得不動用魂力,多虧洛槐的法器救援,正是因為惡人們可以不顧其他人的生命,鍾九道不行。
與巫星澤鬥法時,巫星澤心狠手辣到可以直接犧牲自己三個孩子的魂魄,鍾九道卻必須保住這三個無辜的靈魂,也正因此落了下風。
莊信博回憶自己以前的任務,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我以前出任務時,有人質的任務和沒有人質的任務難度截然不同。”
保護一條生命永遠比摧毀一條生命要困難十倍百倍不止。
鍾九道說:“而且敵人永遠有備而來,我們被動防禦,永遠不知道他們還有多少後手。就像莊警官你能做五百個、七百個、一千個俯臥撐一樣,我也要在敵人認為我只能做五百個俯臥撐時,還留有起碼兩百個俯臥撐的力量。現在的我,還是太弱了。”
“你這麼解釋我就明白了。”莊信博說,“確實有必要。”
閒聊中,眾人來到冷嚮明的家,他家已經被人團團圍住。
莊信博下車問:“冷嚮明有跑的意思嗎?”
負責人舉起紅外線望遠鏡說:“根據生物反應,他一直躺在床上睡覺,沒有逃走的意圖。”
鍾九道接過望遠鏡看了眼,又感受了一下週圍的氣息,嘆氣道:“散了吧。”
“散什麼,人不是還在嗎?”莊信博問。
鍾九道:“如果我沒算錯,裡面的冷嚮明不是傻了,就是變成植物人了。”
他抬頭看天,他們趕到工作室時已經是下午,經過幾個小時的取鈴鐺手術,等他確認幕後人是冷嚮明時,天已經黑了,正是厲鬼逃脫的好時機。
就算冷嚮明家被團團圍住,戰士們也看不到從冷嚮明體內逃出來的厲鬼。
對方把奪魂鈴藏在耿復體內,除了方便吸收魂魄外,更是為了在意外發生時有時間逃走,利用巫家主的魂魄操縱奪魂鈴,還能抵擋一陣。
莊信博將信將疑,帶隊小心翼翼地來到冷嚮明家中,果然在床上看到一個半死不活的人,試探幾次都沒有反應,回醫院一查,已經腦死亡了。
這厲鬼當真是雁過拔毛,連冷嚮明的魂魄都沒放過,直接抽走了。
眾人搜查了冷嚮明的別墅,在他的地下室找到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似乎是被雷劈焦了,發出焦糊的味道。
經鍾九道確認,這就是鬥法時他除掉的那團東西。當時應該已經快要成型,被鍾九道和洛槐聯手重創,這具肉身就這麼毀掉,功虧一簣。
所有線索就在這裡斷掉了,莊信博很氣,他一拳砸在輪椅上:“這玩意在現代社會活動就這麼肆無忌憚嗎?這次失敗,‘他’一定會變得更加小心謹慎,再有一次就更難抓到了。”
鍾九道說:“倒也不是肆無忌憚,厲鬼附身人類需要抓住人性的弱點,讓活人心甘情願與他們合作,不管這厲鬼有多強,也必須遵守這條規則。”
不管是戚晚蓮附身龐心浩,還是這惡鬼附身冷嚮明,都是這個道理。
龐心浩當時雖說是被迷惑,但本質上還是他希望戚晚蓮可以幫他擺脫害怕攝像頭的困境,而戚晚蓮也確實做到了,這是一種說不出的契約,也是規則。
冷嚮明坐擁萬貫家財,可越是有錢,就越貪婪。經過調查,冷嚮明並非完全繼承了至闇集團。他的父親有三個孩子,外面還有一個私生子,就算冷嚮明是最能幹的,也只能管理至闇影業,其他真正掌握實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