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九道按照他的價格標準選了看似五百萬實際價值超過一億的玉器,自認只收5%的中介費算良心了,便列了個清單,把自己拿走的東西和價格都寫好,回到大廳交給正在看各種票據的鐘老頭。
鍾九道說:“只拿了五百萬,用價值一個億的情報換的,你不會連這五百萬都捨不得吧?”
“區區數百萬,你若是當了家主,億萬身家都是你的。”鍾老頭哼了一聲,顯然看不上鍾九道拿走的這點東西。
“行,那你在清單上籤個字,證明是你自願給的,免得日後還要找我要回來。”鍾九道說。
鍾老頭大略瞧了眼鍾九道每項物品後面標註的價格,再撥弄著金邊翠玉算盤算了下總價,見單筆價格和總價沒有問題,便大筆一揮簽了字。
拿著計算器幫家主核對《守正錄》支出的鐘洪意:“……”
她如果沒看錯,鍾九道那個清單上的東西……
不過她沒有出言阻止,任由鍾老頭簽了字,只希望家主日後清點庫房的時候不要哭出聲來。
“單據找齊了就讓堂姐和我走一趟吧,”鍾九道說,“調查時派個自家人監管,總能放心些。”
“上次鍾洪硯送你出門後就再沒回來。”鍾老頭瞪著鍾九道。
不過鍾洪硯的離家並沒帶來太大的騷動,畢竟他的法力比起鍾九道差太多,在年輕一代中也算差的,出個任務就兩三個月不回來,幾年前還嫌棄家裡沒有網線,花了大錢請人拉網線上山,敗家子一個,走了也就走了。
鍾老頭覺得,只要停掉鍾洪硯每個月的份額,他日子過不下去,自然就回來了。
“他自己喜歡紅塵俗世不願回來,與我關係不大。”鍾九道對父親說,“你不能把年輕人封在大山中,他們需要與時代接軌。”
“你把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都丟盡了!”鍾老頭吹鬍子瞪眼,固執得不得了。
鍾九道知道勸不動他,便說:“既然如此,天師界也該出力維護一下老祖宗傳承的守則。”
他將嬰靈和詛咒兩件事都說了,也說了自己的分析,囑咐鍾老頭:“我已發誓不過問天師界的事情,這件事我不方便出面。我是個入世的人,冷嚮明和至闇影業的事情我處理,天師界的敗類是不是該由你們找出來?”
鍾老頭聽到有人作惡後更加生氣,發誓一定要找出這個敗類,以天師界的律條處置。
鍾九道說:“我還沒確定對方是誰,但一定是天師界核心的人物。今日這事跟你說了,你拿出平時和家裡長輩、其他家族長老勾心鬥角的精明勁兒,不要對外張揚,低調暗中調查。”
鍾老頭:“……你在說什麼勾心鬥角,你、你氣死我了!”
見他捂住心口猛咳嗽,鍾九道看了眼母親,鍾母眼皮下垂,看都沒看鐘老頭一眼,鍾九道便放下心來,知道可以繼續點把火。
“更不要對自己家裡人說,鍾家家大業大,億萬家財在身,盯著你家主之位的人不少,保不齊有人起了外心。你上次昏迷,二房就找人封了我的電影,害我損失一大筆票房,我還以為你輸不起開始耍賴了。”鍾九道說。
“誰耍賴了!你那個破電影被封之後損失多少錢,那麼點我難道還不起嗎?”鍾老頭氣得抓緊輪椅旁的柺杖,想要揍一頓這不孝子。
“起碼15億票房,分到我手裡五億,正好值一個《守正錄》。”鍾九道說,“你確定要給我補嗎?”
鍾老頭:“……”
他撿起掉在地上的毛巾,捂在腦袋上“哎呀呀”喊頭疼,再也不提補錢的事情。
鍾九道舌戰親爹後獲勝也不覺得有多驕傲,只希望鍾老頭能處理好這件事。
鍾老頭一生迂腐,封建毛病數起來一天都說不完,但也是最守規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