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起身,就地翻了一個滾,商信倒在街道的正中央。
一輛馬車經過,此時商信橫躺著,這輛車如果不想壓著商信,就只能停下來,因為無論哪一邊,都不能容一輛車經過。
車上的大漢跳下來,對著商信看了半天,狠狠道:“又是你。”這個大漢正是之前拿鞭子抽商信的那個大漢。
大漢拽著商信把他甩到了車上,趕著車竟然直接來到了天光城的牢房。
牢頭看見這個大漢,笑著迎了上來,拱手道:“李捕頭,聽說你最近正在緝捕神偷夏侯,不知道有頭緒沒?”
“靠,別提了。本來今天就要把他追到了,沒想到被一個酒鬼給擋了一下,把人追丟了。”
“誰這麼大膽,敢攔李捕頭的車?”牢頭有些納悶,他實在想不到天光城誰有這麼大的膽子。
“就是他。”李捕頭一邊說,一邊把商信從車裡拽了出來,恨恨道:“二子,把他給我關起來,替我好好照顧照顧他。”
“放心吧李捕頭,這事包在我身上。敢找李捕頭您的麻煩,那就是找我二子的麻煩,我一定好好照顧照顧這個不開眼的。”
“好,那我走了。”李捕頭抱了抱拳,趕著馬車走了。
二子轉過頭來,一把抓著商信的頭髮就給拽進了一間牢房中。
此時商信已經醒了,兩眼直直的看著牢頭道:“酒,我要酒。”
“你要酒?等著,我給你拿酒去。”
二子端回了一碗紅色的辣椒水遞給了商信,商信看都沒看,仰頭就灌了進去,然後把碗向前一送道:“還要。”
二子有些傻了……
這些,只是商信一天的經歷,最近一段時間,商信每天都是在相似的情形下度過的。
柳如風終於能動了,活動了一下痠麻的筋骨,連忙跑到大街上,到處向人打聽著一個酒鬼的下落。
兩個時辰後,柳如風來到了牢房,花了五百晶幣把商信贖了出來。
兩人在街上默默的走著,現在的商信看起來清醒了一些,臉上還殘留著一些淡淡的血跡,看起來有些猙獰,在猙獰的背後,卻又透出無比的淒涼。
“商信,每天這樣用酒麻醉自己,再故意讓人打上一頓,很舒服是不是?”柳如風實在忍不住,說道。
商信抽了抽鼻子,想了想說道:“確實舒服了一些,有時候捱打也不錯。”
“靠。”柳如風翻著白眼看著商信,氣道:“我說過多少次了,那次的事情並不怪你,就算沒有歐陽一葉被抓的那件事情,歐陽德夫婦也會死的,那麼多人殺上家門,自然是和歐陽家有仇,你根本就阻止不了這樣事情的發生,你懂嗎?”
商信不說話,每次柳如風談到歐陽世家的時候,商信都不說話。
最近幾天,柳如風也在儘量避免著這些話題,因為每次一提到歐陽一葉,商信的臉色就會變得很難看,有時候已經好了的病又會再犯,只要一提到那個女孩,商信往往就能吐出一口血來,有時候柳如風真的很奇怪,商信身體之中哪來的那麼多血往外噴。
但是看著商信慘白的臉色,柳如風心中又會很難過,所以他儘量不提歐陽家的事情。
可是商信每天都這麼折騰,照這樣下去,他的人就毀了,遲早會出事。因此現在柳如風再也忍不住,他一把抓住商信的肩膀,道:“你說話,你說話呀。歐陽家主並不是你殺死的,就算他是你的師父,也不關你的事,你內疚也好,自責也好,這麼些天也應該差不多了,你不能一直這樣作踐自己,不能一直這樣下去,懂嗎?”
商信的心又是一陣疼痛,看著柳如風良久才道:“我這樣並不是因為歐陽德夫婦,而是因為一葉,我對不起她。”
“因為歐陽一葉?”柳如風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