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喜的辦公室裡。
三個人都悶頭抽著煙。
葉靜心去審蕭同,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卻仍舊沒有任何訊息傳回來,看樣子並不順利。
這會兒,外面的天色已經矇矇亮,又一個早晨悄然而至。
劉喜將手中的菸屁股丟進菸灰缸,站起身抻了個懶腰,說道:“吳隊,老李,我出去弄點吃的。”
李沐陽兩人都沒有理會,繼續抽菸。
等劉喜走後。
吳大宇嘆口氣說:“也不知道小葉那邊情況怎麼樣了?這都過去一個多小時了,怎麼一點訊息都沒有呢?”
李沐陽不緊不慢的說:“老吳,有點耐心,畢竟對方是個孩子,沒那麼容易的。”
吳大宇搖搖頭,走到窗前,將窗子開啟。
一股涼爽清新的空氣頓時湧了進來,他用手在臉上揉搓了幾下,喃喃的說道:“我倒是希望蕭同什麼都沒說。”
李沐陽不置可否,忽然說道:“老吳,咱們臉上這面具,怎麼弄掉?現在案情已經接近尾聲了,帶著它沒有任何意義了。”
吳大宇轉頭看了他一眼,說道:“很簡單,用湯熱的高度白酒多擦幾遍,它就掉下來了。”
李沐陽點點頭:“還真是奇妙。”
吳大宇抿了抿嘴。
他心裡頭知道,李沐陽這是沒話找話,目的只是為了緩解一下這個壓抑的氣氛。
很快,劉喜就拿著早餐去而復返。
無非就是包子米粥小鹹菜之類的。
雖然熬了一夜,可三人都沒什麼胃口,隨便吃了幾口了事。
直到早上六點鐘。
葉靜心才一臉疲倦的推開辦公室的門。
見劉喜辦公桌上還有剩下的包子,立刻衝了過來,拿起一個一口吞了進來,抻了好幾下脖子才嚥進肚子裡。
又拿了碗米粥,稀裡糊塗喝了個一乾二淨。
李沐陽三人,都默默的看著。
既然葉靜心回來了,就說明已經有了結果。
只等葉靜心彙報。
葉靜心喝完米粥,打了個飽嗝,擦了擦嘴巴,才吁了口氣說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同同總算是開口了。”
李沐陽三人精神都為之一振,不自覺坐直了身子。
葉靜心掃視了他們一眼,語氣變成得沉重起來:“七號那天晚上,老蕭因為腫瘤導致腹痛,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當時,採蓮和同同都已經躺下休息了。老蕭讓採蓮去給他拿藥吃,採蓮那天身體也不舒服,就讓同同去拿藥。”
“老蕭每天吃的藥都是有數的,平時同同也經常給爺爺拿藥。所以同同就從被窩裡爬出來去拿藥,可沒想到,老蕭卻悄悄對同同說,讓他多拿一些。同同心疼爺爺,就找老蕭的意思做了。”
“又給老蕭拿了水,老蕭吃藥的時候,忽然低聲對同同說:同同,爺爺活夠了,太遭罪了,你能幫幫爺爺嗎?”
“同同就問怎麼幫,老蕭就說等會兒藥勁上來了,爺爺就會睡過去,一點知覺都沒有。到時候,你拿咱家那把殺豬刀,從爺爺的腰眼扎進去,爺爺就再也不會遭這活罪了。”
“同同也十一二歲了,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可他看老蕭被病痛折磨的樣子,又覺得如果這樣爺爺不會再遭罪也是好的。老蕭還再三叮囑他,不許把這件事告訴採蓮。”
“同同回到被窩裡假裝睡著了,等採蓮睡著了之後,他悄悄去拿了家裡的殺豬刀,爬上了老蕭的炕。摸著黑,把殺豬刀捅進了老蕭的腰眼兒。”
“沒想到,劇烈的疼痛,使老蕭醒了過來,這把同同嚇壞了,頓時發出一聲慘叫。採蓮也被驚醒了,開啟燈過去一看,同樣被嚇傻了。”
“老蕭在彌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