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一走進白剛見西屋。
就嚇得驚呼一聲,退了出來。
“床,床上有個魚缸……”
守在門外的杜雪見沈飛表情驚恐,臉色慘白。
頓感不妙,立刻一步進來,挽住沈飛的胳膊。
“什麼魚缸?”
沈飛結結巴巴:“房,房間裡有,有張床,床上有個魚缸。”
他越是這麼說,杜雪越是糊塗。
就想探頭看個究竟。
沈飛反手抓住她胳膊,嚥了一口吐沫:“你最好還是不要看了。”
杜雪嘿了一聲:“我是法醫,什麼沒見過?”
當下,探進半個身子,往裡面看了一眼。
結果唰的一下,整張臉都白了。
身子劇烈的顫抖著:“沈,沈飛,給,給陸隊打電話,快。”
兩人再也並不敢往房間裡多看一眼。
站在走廊裡半天才緩過神來。
沈飛掏出手機,撥通了陸九齡的電話:“陸隊,馬上帶人來……白剛的家裡……地址是……”
斷斷續續說完,沈飛才收了線。
深吸了一口氣,才使跳到嗓子眼兒的心臟緩緩落了下來。
嘀咕說道:“真是太,太變態了……”
杜雪退後兩步,背靠著走廊東側的牆壁上,緩緩的蹲了下來,捂著臉說:“真沒想到,竟然會有人趕出這麼滅絕人性的事情來,這個兇手的心理到底有多扭曲?”
兩人都發著感慨。
腦海裡那恐怖的畫面,仍舊揮之不去。
原來,在白剛家西屋,有一張單人床。
床上沒有被褥,只鋪著床板。
在床邊上,放在一個比床小一號的玻璃魚缸。
魚缸裡蓄了半缸的水。
在水中,躺坐著一個女人。
女人的脖頸搭在魚缸的邊緣上,腦袋向魚缸外仰著,一頭烏黑的長髮一直垂落在床板上。
她的上半身裸著,水把她的面板泡的慘白。
自她纖細的腰肢向下,兩腿雪白的大腿被人用魚線緊密的縫合在了一起,使雙腿緊緊的併攏在一起。
而小腿半截開始,則被縫進了一條寬大的魚尾中。
那細密的針腳,就像是百足蟲,在雪白的面板上,密密麻麻。
如果有一位密集恐懼症患者看到這一幕,必然會當場暈死過去。
這個女人,被人制作成了不倫不類的美人魚!
沈飛初出茅廬,見過的死亡現場不過兩三。
杜雪法醫專業畢業,接觸的屍體倒是多一些。
可兩人終究是菜鳥。
做夢都想不到,會看見這樣恐怖詭異,變態力離奇的場面,自然是嚇得肝膽俱裂,魂飛九天。
好在他們的心理素質過硬,很快情緒就穩定了下來。
一個小時後。
陸九齡帶隊趕到。
見此現場,也同樣是心驚肉跳。
甚至有幾名隊員,直接衝了出去。
再也不肯踏進屋子半步。
彷彿只有在陽光底下,才能感覺到一絲的平靜。
沈飛和杜雪,跟著陸九齡走進了白剛家的西屋。
這才看清楚魚缸中女人的廬山真面目,竟然是離家出走的梁雲。
一夕之間,白剛和梁雲相繼遇害。
這是自孫東子開始,第四起命案了。
相比前面三起,梁雲之死,顯然要更加的詭異。
以陸九齡的判斷,梁雲死亡時間,當是在白剛遇害之後三個小時左右。
而且兇手顯然是提前準備妥當,才開始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