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陽幾人把靜遠帶回廣匯的禪房,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廣匯及眾僧無不是聽得露出駭然之色,死人復活,還發生了屍變,實在匪夷所思。
靜遠被五花大綁,跪在廣匯的面前。他神色黯然,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樣。
廣匯唸了一句阿彌陀佛,憐憫的看著靜遠:“靜遠,事到如今,你還執迷不悟,相信法嚴的那一套嗎?”
靜遠嘴唇顫抖了幾下,聲音沙啞的說:“信……只可惜沒機會在進行信的嘗試了。廣匯大師,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廣匯嘆口氣,看向李沐陽等人,最後目光落在了高雪身上:“高警官,你來自省廳,靜遠涉嫌殺人縱火,已經觸犯了我國的刑罰,老衲打算把他交給警方來處理。”
高雪點點頭說:“多謝廣匯大師,天一亮,我們就會帶靜遠回去接受審訊。”
廣匯苦澀一笑,轉向李沐陽和聞展:“李施主,聞施主,廣明寺之事,就到此為止吧。緣起緣滅,皆有天定,有些事情不可求真,順其自然就好。”
聞展雙掌合十,唸了一句阿彌陀佛。
李沐陽卻皺了皺眉頭,沉聲說道:“廣匯大師,我還有幾個疑問想要請教。”
廣匯微微蹙眉:“李施主請問。”
李沐陽揹著手來回踱了幾步:“廣匯大師,敢問你們把聞展抓起來,關在人骨洞,是怎麼回事?”
廣匯沉吟片刻,語氣平靜的說道:“說來慚愧,我們誤以為,聞施主和法嚴是一路的。那晚晚課中途他忽然離開,使我心中生疑,就暗示靜慧出去看看情況。沒想到靜慧幾人,竟然和聞施主大打出手。擒下聞施主之後,老衲 擔心你們會大鬧廣明寺,於是就讓靜慧將聞施主送到地下藏經閣暫時關押。靜慧拿了聞施主的手機,自作主張,給你發了一條資訊。”
李沐陽深深的看了廣匯一眼:“廣匯大師,你們出家人常把出家人不打誑語掛在嘴邊,你敢為自己剛才的話向佛祖發誓嗎?”
廣匯淡淡一笑:“有何不敢?佛祖在上,弟子廣匯,如有一句假話,願受拔舌地獄之苦。”
李沐陽嘿了一聲,擺擺手:“好,那第二個問題……請問廣匯大師,可否把靜遠的出身來歷如實相告?”
廣匯毫不遲疑:“好,靜遠來自山下的村子,於二十幾年前,因家境貧困,妻子與人私奔,他心懷意冷,上山來願皈依我佛。作為佛門弟子,老衲心懷悲憫,親手為他剃度,並賜法號靜遠。”
說到這裡,他自嘲的笑了笑:“其實,老衲心知肚明,靜遠來廣明寺出家為僧,一是為了有口飯吃,二是當年廣明寺香火鼎盛,寺內僧人都會得些好處。他拿些好處,接濟住在山下的一雙兒女,也情有可原。”
李沐陽點點頭,靜遠對自己的出身來歷,並未說謊。只是,他一身武藝,又是從何而來呢?
想到這裡,他便說道:“廣匯大師,我還想問靜遠一些問題。”
“李施主請便。”廣匯說道。
李沐陽轉向靜遠:“靜遠,你的功夫,從何而來?”
靜遠耷拉著眼簾,搖搖頭說道:“不能說。”
李沐陽略感失望,可還是繼續問道:“你是如何殺害靜能的?”
靜遠抬起頭,瞥了李沐陽一眼,嘿嘿的笑了起來:“誰說我殺害了靜能?你們不是已經看到了嗎?他根本就沒有死。”
此言一出,眾人均是愕然。
李沐陽眼睛眯了眯,忽然笑了起來:“我明白了,靜能當時是假死!你們偽裝成自殺的樣子,只不過是為了方便進行試驗。”
靜遠嗤笑一聲:“自作聰明……”
李沐陽頓時語塞,心中暗道:“難道,其中還另有玄機?”
見李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