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陽正和法恆兩僧搭訕,方紫芸忽然叫肚子疼。
他趕緊轉身走了過去,關切的問:“怎麼回事?”
方紫芸咬著嘴唇說:“我也不知道,忽然就感覺肚子特別的疼。你幫我問問,他們這裡有沒有管肚子疼的藥?”
李沐陽點點頭,就轉頭問法恆:“法恆師父,方女士肚子疼,你們廣明寺有沒有管肚子疼的藥?”
法恆愣了下,想了想說:“我禪房裡倒是有一些。”
“那感情好,勞煩法恆師父……我還是跟法恆師父去取藥,順道帶方女士回客房。”李沐陽說道。
法恆不禁猶豫了起來,看看一旁的靜安,又看看放在擔架上的屍體。
李沐陽見狀,就催促道:“法恆師父,都說出家人慈悲為懷,你總不能忍心看著方女士肚子這麼繼續疼下去吧?”
“可是,住持交代我留在這裡照看法嚴的屍體。”法恆還是猶豫不決。
李沐陽就說道:“法恆師父放心,如果廣匯大師怪罪,我會替你解釋的。再說了,一去一回,也用不了幾分鐘,這裡不是還有靜安師父呢嘛。”
法恆吐了口氣,就對靜安說道:“靜安,我去去就回。”
靜安合掌唸佛號,算是同意了。
見法恆答應,李沐陽和方紫芸飛快的交換了一下眼神。
原來,就在李沐陽決定從法恆身上打聽一下昨晚晚課聞展出了什麼狀況之後,便悄悄交代了方紫芸幾句。
方紫芸見李沐陽過去搭訕,這才假裝肚子疼,把法恆引出來。
三人出了大雄寶殿,法恆帶著他們直奔禪房。
廣明寺原來有上百名僧人,都是四人六人一間禪房。
後來因為大多數僧人都離開了,如今剩下的人每人一間,還有不少閒置的禪房。
法恆自然是獨自一間,進了禪房之後,他就翻箱倒櫃找藥。
李沐陽給方紫芸使了個眼神。
後者心領神會,反手把門關好,便留在門口看守。
李沐陽三兩步走到法恆身後,在他肩頭上用力一拍,喝道:“法恆,藥就不用找了,我問你點事兒。”
法恆猝不及防,嚇得一哆嗦,飛快的轉過身,緊張的問:“你,你們要幹什麼?”
眼見面前的李沐陽一臉不善,門口還被方紫芸給堵住了,臉色瞬間大變。
李沐陽嘿嘿一笑,向前走了一步,幾乎和法恆鼻尖碰鼻尖。
“法恆,我問你,昨晚晚課的時候,見過聞展嗎?”李沐陽厲聲問道。
法恆向後縮了縮,結結巴巴的回答:“見,見過。”
李沐陽步步緊逼:“那他去了什麼地方?”
法恆連連搖頭:“我不知道,我不清楚,晚課一半的時候,聞施主就走了。”
李沐陽冷聲說道:“同時走的還有誰?”
法恆嚥了一口吐沫,支支吾吾的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李沐陽一把揪住他脖領,惡聲惡氣的說:“法恆,別說我沒提醒你,我們是警察,來廣明寺就是調查廣匯犯罪線索的。
你老老實實配合,要不然我們就認定你和他們同流合汙,殺人害命。
別以為你們是出家,我國的法律照樣對你們有效。”
聽李沐陽這麼一說,法恆的鼻尖上頓時就浸出了冷汗來。
他吃驚的看著李沐陽,不斷的嚥著吐沫,身子都在劇烈的顫抖。
李沐陽見他還是不肯開口,就嘿了一聲:“好,既然你選擇跟廣匯他們一起,那就等著吃槍子兒吧。”
說完,把法恆丟到一邊,大步朝門口走去,同時說道:“小方,把法恆這個惡僧也記上,回頭咱們同事上山抓住,有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