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展看著面前黑黝黝的詭異六臂神像,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個疙瘩。
此刻,已經是賓館事件發生後的第四天。
在三一五房間,千鈞一髮之際,火酒忽然趕到,將他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
陳洪濤亦是在同一個時間裡,帶著大批警察趕到,衝進了賓館之內。
讓他們感覺到無邊恐懼的是,正間賓館,從一樓至頂樓,均是屍體遍地,血流成河。
倖存者,只有和聞展守在三一五房間的那一部分人,已經在四樓借給聞展手機,依言躲在衣櫃裡的年輕夫妻。
除此之外,無一生還。
最後統計得出,這一晚死亡人數高達一百七十餘人,均是在此賓館居住的房客以及當晚值班的工作人員。
而警方認定的兇手,卻只有清潔阿姨一個人。
遺憾的是,清潔阿姨被神像撕成了碎片,警方費盡了心思,也未能將她的屍體拼裝還原。
因此事太大,陳洪濤一個小小的副局長根本承擔不起這個責任,最後層層上報,案情直到蜀地省廳。
就在案發的次日,省廳大批專家組成的專案組趕到,召開了緊急會議,商量如何善後。
當然,聞展和丁茉莉也被請到了會議現場。
當兩人表明身份來歷之後,省廳的專案組成員無不是面面相覷,所有人都意識到,這起慘案既然是由聞展他們這樣單位參與其中,最後恐怕只能設法掩蓋真相了。
參與會議之後,聞展就被送到了市裡的人民醫院養傷。
當天下午,蜀地佛教協會的人來了。
聞展把詭異神像的事情,詳詳細細講述了一遍。
佛教協會的人表示想要看看神像。
聞展卻無奈說:“神像目前在省廳專案組手中,我已經給他們領導表明的意思,不過想要看到神像,恐怕還得等上兩天。”
於是,轉眼過了兩天。
專案組派人把神像帶到了醫院病房裡。
六臂神像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它身上貼滿了符籙,且是用一個透明的玻璃方盒子裝著,外面還罩著一塊畫滿了金色經文的紅布。
這一切,都是火酒的手筆,以防神像再次作祟。
佛教協會一共派來四個人,帶隊的是一名頭髮花白帶著老花鏡的老者,根據他自己介紹,是專門研究佛學的,姓邵,自稱是邵教授。
另外三個人,是他的學生,年紀都剛剛三十出頭。
這會兒,師徒四人,都湊到玻璃盒外面,仔細觀察著神像。
火酒打著稽首,站在聞展床邊,眼觀鼻鼻觀口。
聞展盤坐在病床上,皺著眉頭盯著玻璃盒內的神像。
雖然它已經被火酒佈置了重重禁制,可是隻要一聯想到它所帶來的恐怖噩夢,聞展仍舊感覺到渾身涼颼颼的。
邵教授觀察了半天,就直起腰,扶了扶老花鏡,深深的看了聞展一眼。
聞展沉聲問道:“邵教授,您看出這神像到底是什麼來路嗎?”
邵教授深吸了一口氣,搖搖頭說:“我一輩子都在與世界各地的佛學打交道,自認對各地佛像形態瞭如指掌。開始這一尊,卻讓我實在看不出到底是哪一類佛像。”
聽他這麼一說,聞展不禁有些失望。
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火酒,火酒眼睛都沒睜,低聲唸了一句阿彌陀佛。
沒想到,邵教授話鋒忽然一轉:“不過,我雖然認不出它的來歷,但是根據我的經驗可以進行大膽的推測,不知道聞先生是否願意聽一聽呢?”
聞展眼睛一亮,忙不迭的說道:“願聞其詳。”
邵教授走到床邊,拉過一把椅子坐下。
他三名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