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博勇被放了,離開了市局。我師孃的同學們,化身成形形色色的人,開始監視張博勇的一舉一動。”
李沐陽彈了彈菸灰,一根菸,只剩下三分之一。
“難道,張博勇真的沒起疑心?”陳淑敏好奇的問。
李沐陽聳聳肩:“張博勇到底起沒起疑心,沒有人知道。他被放走之後頭兩天,一直都待在小南村的出租屋裡,深居簡出,沒有任何的異常舉動。”
“這段時間,我師孃的同學陸續來到了新城,足足有三十幾個之多。他們都是警校畢業生,滿腔熱血準備投身到警界大展拳腳。是以,對這份監視任務,都十分的認真,甚至比真正的刑警們,都要盡職盡責。”
“事情的轉機,出現在張博勇離開市局的第三天中午,其實這個時間,已經超過了我師父和陸局的約定時間。”
“那天中午,張博勇忽然離開了出租屋,先是到附近一家小吃,點了一盤餃子,一份酸辣黃瓜。吃完之後,他步行出了小南村,在路邊攔下了一輛計程車……”
“你們絕對想不到,就連張博勇乘坐的計程車,都是我師孃的同學們搞的。他們不是正式的警察,行事作風天馬行空,無拘無束。我想,張博勇就算再聰明再謹慎,也絕對不會想到,監視他們的是一群剛剛畢業的警校學子。”
葉靜心咳了聲:“老李同志,你這根菸可馬上就要到燃到頭兒了,你就省點口水,直接說正題吧。”
李沐陽笑了笑:“張博勇是去見一個人,地點是位於城北的一家倉儲。他見的這個人,你們應該已經猜到了,正是他的同夥,也是在市局門口拋屍的那個人。他叫張樹德,是張博勇的堂弟。”
“在張博勇去見張樹德的路上,我師父就已經接到了通知,而且還先一步趕到了那家倉儲附近。”
“張博勇兩兄弟剛一見面,我師父他們就現身了,直接給他們戴上了手銬……當然,這個過程並不算順利。張博勇隨身攜帶了自制的暗器,並且進行了激烈的反抗,導致數名警員受傷,我師孃就是其中一個。”
“幸運的是,張博勇的暗器上,沒有淬毒,大家只是受了傷,沒有性命之憂。”
“他們兄弟兩人,被帶回市局,進行了分開審訊。張博勇依然是最難纏的,我師父也壓根就沒打算從他口中問出什麼來。反而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張樹德的身上。”
“剛開始,張樹德還三緘其口,可架不住我師父等人輪番上陣,最後使他的心理防線徹底崩塌,交代了案情。”
李沐陽說到這裡的時候,手中的煙已經燃到了根部。他順手把菸屁股掐滅在菸灰缸裡,站起身抻了一個懶腰,走到窗前,把窗子開啟,一股涼爽的夜風頓時吹了進來,使他的精神為之一振。
葉靜心和陳淑敏彼此對視了一眼,前者就說道:“老李,你這個故事可不算完,張博勇作案的動機是什麼呢?他又是如何佈局的呢?”
李沐陽轉過身,背靠在窗前,抱著胳膊,幽幽的說道:“小葉,你先前自己說過,這件陳年往事的大前提,是因為我們討論如果一名做過偵探的人進行犯罪,會是什麼樣的。”
葉靜心點點頭;“是啊,正是因為這個話題,才引出了這個故事嘛。”
李沐陽吐了口氣:“張博勇,曾經是一名優秀的偵探……嗯,怎麼說呢?十五年前,私家偵探還是一個遊走在灰色邊緣地帶的職業,並不主流社會所接受,他們更多,是處理婚外戀以及商業犯罪之類調查。”
葉靜心撇撇嘴:“說得好像現在不是這樣的。”
李沐陽聳聳肩,不置可否,繼續說道:“張樹德開了口,承認林菲菲和第四具女屍,都是他拋屍的。甚至,還參與的對林菲菲的殘殺和侵犯。當然,他聲稱這一切都是受他堂哥張博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