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檢中心,一間化驗室裡。
杜雪正在埋頭工作。
沈飛和周玲芳就敲門進來。
杜雪面無表情,不等沈飛開口,就冷冷說道:“沈隊,讓你失望了,死者並不是林菲菲。”
沈飛愣了愣:“林菲菲的父母確認過了?”
杜雪說道:“是的,林菲菲後腰上,有一塊青色胎記,與死者的體貌特徵不符。”
沈飛不禁感覺到一陣的失望。
張博勇不是兇手,死者亦不是林菲菲,他算是白忙活了一場。
“沈飛,聽說你抓回來一個犯罪嫌疑人?”杜雪忽然問。
沈飛聳聳肩:“疑似。”
杜雪點點頭,繼續埋頭工作。
周玲芳見她這麼冷漠,不禁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沈飛。
沈飛朝她苦笑,低聲說道:“小周,我們走吧。”
從化驗室出來。
周玲芳就忍不住說道:“沈隊,這個杜雪什麼人啊?怎麼一點禮貌都不懂?再怎麼說,你也算是他的領導吧?什麼態度嘛。”
她說話的聲音很大,沈飛忙不迭噓了一聲:“小周,小聲點,別讓人家聽見。別看杜雪冷冷冰冰的,可卻是個古道熱腸的人,這段時間沒少幫我。梅花飛針,就是她在死者腹中發現的。”
周玲芳撇撇嘴:“有什麼了不起,給我一把手術刀,把死者肚子剖開,我也一樣能發現。”
沈飛一陣無語,也懶得跟她分辨。
出了實踐中心。
沈飛心中感覺到一些茫然。
雖然張博勇提供了新的線索,可那個風衣人到底是誰?連個具體的樣貌都沒有。
想要找到這個人,恐怕比大海撈針還要難上十倍百倍。
至於周玲芳提出的,去張博勇的農院蹲守,在他看來又是無用功。
風衣人神出鬼沒,萬一知道張博勇被抓,怕是早就逃之夭夭,不會現身了。
想到這裡,沈飛眼睛忽然一亮。
心中暗忖:“如果把張博勇放了,讓他做誘餌呢?”
一念及此,他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打算去見張博勇,爭取說服他幫忙。
周玲芳原本走得慢慢騰騰的,沈飛忽然加速,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就在後面喊道:“沈隊,你等等我啊。”
偏巧這個時候,一隊副隊長王常山從遠處迎面而來。
人還未到,就陰陽怪氣的說:“沈隊,沒聽見人家姑娘喊等等啊?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沈飛一愣,停下腳步,皺眉打招呼:“王隊,你不是休假了嗎?怎麼沒回去?”
王常山哼了聲:“我在警隊待習慣了,回家覺得無聊。”
話中語氣,滿是埋怨。
沈飛嘴角抽搐了一下,知道王常山心裡頭怨恨他。
不過這會兒他急於去找張博勇,沒心情跟他在這兒閒扯淡。
就說:“王隊,我還有事,失陪。”
丟下一句,頭也不回,直奔辦公大樓。
周玲芳從後面小跑追了上來,與王常山擦肩而過的時候,僅僅是點點頭。
回到辦公室,沈飛立刻打電話,安排再審張博勇。
等他放下電話,站在辦公桌前的周玲芳才說道:“沈隊,剛才那個說話陰陽怪氣的是誰啊?”
沈飛一面收拾準備,一面說道:“一隊的副隊長王常山,跟我有點不對付。小周,走,我們去審訊室。”
周玲芳愣了愣:“還去審訊室?審誰?”
“這次不是審訊,我是想請張博勇幫忙,把風衣人引出來。”沈飛說道。
周玲芳愕然的看著他,半晌才反應過來,砸吧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