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彤猝不及防地對上樓青暝那張濃妝艷抹的臉,差點以為自己見鬼了,嚇了一跳,往師尊身旁站了站。
玄隱真人淡定地喝了一口奶茶,心道,不錯。
許雲澤將樓青暝往地上一扔,拱手對師尊行禮,然後看向師尊身旁的江宛彤,告狀道:「你問問他都幹了些什麼好事!」
地上的樓青暝「香肩半露」,衣冠不整,泫然欲泣,好不委屈的模樣。
江宛彤越過他,抬頭看向跟在身後的鐘聞熙,他一臉羞憤的模樣,青綠色的弟子服不知從哪裡蹭來了一片紅艷艷的胭脂,脖子上還有可疑的抓痕,清俊的臉蛋漲得通紅,好像被人怎麼了一樣。
而鍾聞熙身旁的林青棠則捏著腰間的荷包,也是一臉尷尬,在對上江宛彤視線的時候,少見地主動移開了目光。
許雲澤站到林青棠的身旁,低聲道:「青棠師妹放心,這件事與你無關,都是樓青暝乾的,你不必愧疚。」
林青棠張了張唇,又閉上了嘴。
啊,怎麼說呢,其實劫好像有參與來著……
江宛彤一看這場景,便感覺剛剛發生的事情一定很「精彩」。
「怎麼回事?」江宛彤對著樓青暝問。
樓青暝緩緩抬頭,然後動作緩慢地將自己的衣服拉上,蓋住露出的香肩,指著鍾聞熙,委屈道:「他,輕薄了我。嗚嗚嗚。」
江宛彤下意識嚥了一口唾沫,有一說一,樓青暝雖然身材消瘦,但身高卻比鍾聞熙高出半個頭,而且他這身衣裙看起來華麗也累贅,更是將他消瘦的身材撐得有模有樣,便讓他在鍾聞熙面前壯了不少。
這樣一個男扮女裝的壯漢說鍾聞熙輕薄了他,實在……很沒有說服力。
而鍾聞熙聽到樓青暝如此指責,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在說什麼屁話?!分明是你鬼鬼祟祟地溜進我的房內,還在我的房裡點了迷魂煙,我……」鍾聞熙氣得差點在玄隱真人面前罵出髒話,好在他忍住了,只是他手裡的龍吟劍還在替他鳴不平,一直在嗡嗡作響。
在場的當事人沒幾個能好好說話的,江宛彤只得將眼神投向林青棠。
林青棠咳嗽了一聲,說:「事情是這樣的,大師兄正在為明日的開幕式做準備,於是我便帶著樓青暝回了藥宗,本來打算讓他在旁邊的小房間睡覺休息的,但是……」
或許是她最近有點累了,劫趁虛而入,出來了。
「不知怎的,樓青暝就拿了之前鬼氣入體的修士所留下的迷魂香,去了清風宗弟子所住的客峰。」林青棠實在不知道劫出來幹了什麼。
劫冷笑道:「鍾聞熙不知天高地厚,在我乘霄宗竟敢如此狂傲,我不過是給他點顏色瞧瞧。」
接下來的事情,看他們兩人的樣子便知道了。
鍾聞熙剛進屋,就看見自己房間煙霧繚繞,床上躺著一米八幾,衣冠不整,濃妝艷抹的大漢,他當時嚇得劍都出鞘了,感覺到對方是個凡人,才及時收手。
誰知道樓青暝竟然還撲上來,大喊著「非禮」。
江宛彤聽完轉述之後,又看向樓青暝,十分納悶,一代魔尊,怎麼淪落到這個地步了?
樓青暝對上江宛彤的視線,更加委屈了。
「恩公,我只是想給你報恩啊。」白日裡,這小子對恩公出言不遜,他早就想找個機會教訓他了。
鍾聞熙冷冷道:「報恩?報仇還差不多吧。」
江宛彤又問苦主:「你想讓我拿他怎麼辦?」
鍾聞熙哽住了,對方是凡人,他是修士,若是懲罰力度過大,反而顯得他小氣,可是輕輕揭過,又對不起他自己。
「不如這樣,我們把他殺了吧。」江宛彤抽出了冰青劍。
鍾聞熙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