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宮十六夜嬌媚地瞥了他一眼。
「餵我。」她優美地往後仰頭,張開嘴唇。
源清素看著她白皙的脖頸,紅色浴衣下白花花、鼓囊囊的胸口,呼吸都止住了。
他輕輕捏著姬宮十六夜的臉頰,提起酒杯,將清澈的酒水倒入她口中。
臥房靜謐,只有積水的聲音。
紅潤的嘴唇,潔白整潔的牙齒,柔軟的口腔,看著看著,源清素也口渴起來。
「好喝嗎?」他問。
姬宮十六夜含著酒水,突然伸出手,將源清素一把揪住,用力拽倒在床上。
她壓著他,將酒還給他。
「好喝嗎?」她嘴唇濕漉漉的,眼睛裡也積著泉水,笑嘻嘻地問。
「猝不及防,咽得太快,沒嘗到味道。」
源清素咂咂嘴,又反身壓了回去,饑渴地尋找每一滴水,不放過任何地方。
帷幔中,全是水漬的聲音。
「很好喝,但還太少了,還是沒嘗出味道。」他笑著說。
「那你去拿酒瓶啊,嘗我做……唔——」
驚艷華美的容貌,表情愉悅、嫵媚、渴望;
她向後仰著,很自然地挺起那白如雪、柔似綿的胸丘,伸展苗條又不失豐滿的身段。
姬宮十六夜體態婀娜,她的身體每一處都很美,總體偏向高貴之美。
正因為如此,看著她迷離的表情,給源清素帶來無與倫比的滿足感、成就感、優越感、愉悅感。
午夜,萬籟俱寂,姬宮十六夜很自然地靠在源清素懷裡。
「好喝嗎?」源清素笑著輕聲在她耳邊問。
「好不好喝不知道,很舒服。」姬宮十六夜聲音懶散而妖冶,臉色緋紅,帶著滿足。
兩人不再說話。
源清素目不轉睛地看著懷裡的姬宮十六夜,用手梳理她濕熱的髮絲。
姬宮十六夜拿過他的手,把自己的手掌,柔柔地貼在他的手上,手指交叉在一起。
她看著兩人握緊的手,源清素看著她。
兩人臉貼得很近,偶爾輕輕轉頭,鼻尖就會碰到一起。
四周靜得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他們融化在深情中。
「美色果然腐蝕人的心智。」不知過了多久,源清素輕聲說。
「什麼?」姬宮十六夜的聲音,沒了白天的傲慢、可愛、奚落、慢條斯理、難以捉摸,變得十分輕柔。
「說好殺一次妖怪,才這麼一次,結果什麼都沒做,就這樣了。」
「你不想嗎?」
「想啊,想再來一次,你呢?」
姬宮十六夜沒說話,她用行動回答了源清素。
她轉過身,用手臂勾住源清素的脖頸,嘴唇吻了上去。
手臂越勾越緊,這個吻也持久有力,讓人熱血沸騰。
姬宮十六夜的眼睛,變得迷濛,熱氣從心底湧起。
兩人的呼吸,同時急促了。
「當!當!」,足以穿透御神木的鐘聲,猛地在艙內響起。
兩人動作一停,姬宮十六夜正騎在源清素身上。
「怎麼辦?」她戀戀不捨地扭著腰肢。
「還能怎麼辦。」源清素嘴上嘆氣,猛地一挺腰。
姬宮十六夜發出一聲近乎哀嚎的呢喃。
兩人匆匆穿上衣服,離開臥房,走出客廳,來到船樓迴廊上。
特等艙的乘客,已經全都出來了,甲板上站滿了人。
「怎麼回事?」源清素沉聲問。
「大人,」天目一箇走過來,「有冰山!」
「冰山?」源清素眼睛一站不眨地看著他。
在他身邊